第4章 肺腑之言

/>     古丽热娜抚开小雪舞回风鬓角的发，将女儿拥入怀里。

    “不要怕……风儿……娘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小雪舞回风的头，能像这样子抱着自己的女儿，都让古丽热娜觉得好幸福，是几辈子修来的，她的小风儿，就是她疼都疼不来、爱都来不及、捧在手心里的一块宝啊！

    夜已经深了，古丽热娜煮了红米粥，此刻正坐在竹塌旁，一勺一勺地喂着自己的女儿，能像这个样子陪伴在自己女儿身边，都让古丽热娜觉得是种莫大的安慰，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

    怕小雪舞回风被粥烫着，古丽热娜每口都送到唇边吹凉了，再喂入自己女儿嘴里，这样琐碎的工序，却因为一位美丽母亲平凡的心境，而赋予了某种特殊的意义。

    古丽热娜将勺子递到嘴边，小雪舞回风摇了头。

    “吃饱了？”

    古丽热娜关切地问，小雪舞回风用力点了点头，可怜的孩子，她已经吓得语无伦次，除了摇头与点头，再不会多说一句话。

    古丽热娜起身，一道庞然的身影忽然闯了进来……

    “魔鬼！魔鬼！”

    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雪舞回风的父亲——雪落轩辕。除了气色较之前好了很多，对雪落轩辕的恐惧丝毫没有减弱半分。

    “你吓着她了！”

    古丽热娜善解人意道，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庇护，是一个不合格的妻子对丈夫的埋怨。

    雪落轩辕却没有再包容女儿的怯弱，今日别过，怕是日后再要相见，也是两难，他是来向自己的女儿辞别的。

    古丽热娜今天下午所说的话，让他反省了很长一段时间，怎么做才算是一个好父亲。不愿将女儿交给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家”，只顾自己的尊严，不顾女儿死活，配不配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今晚已经有了答案……

    “你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凌厉的眼神不容有抗拒的余地。

    古丽热娜不舍地望了眼竹塌上的女儿，进退维谷，一方面是吓得不轻的女儿，一方面是一个坚持己见的父亲，想到虎毒尚且不食子，教自己放宽了心离去。

    小雪舞回风思绪一片混乱，知道自己不该这个样子，可就是无法按捺住对父亲的害怕，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不得不……害怕，只想急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听到父亲要母亲离开，忙转身拉住古丽热娜衣衫一角。

    “放开！”

    雪落轩辕喝斥道，却没有震慑住小雪舞回风的恐慌，只会让那个孩子更为害怕。

    直到看到雪落轩辕越来越可怕的面孔，小雪舞回风抓住衣衫一角的手才不得不……松开。

    “魔鬼！魔鬼！”

    “别再吓她了，她已经够可怜了！”

    古丽热娜抓住女儿滑落衣衫一角的手，给了小雪舞回风安定的力量，还想求情，雪落轩辕的命令却根本不容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