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海浪向她汹涌袭来。
“我三岁认识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可是……菲力的事也是我多年的一个心愿。所以这两样,我都不会放手。”
安澄心下一个摇晃。
“那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菲力的事也是你多年的一个心愿?你究竟想要他的什么?他的遗产、财富和权力,是么?”
安澄用力闭上眼:“我早就看见你无名指上戴了戒指,算算那戒指出现的时间恰好就是在菲力去世之后。我就算再傻也能想象到这戒指跟菲力的关联!所以你现在是用一生为盟誓,换取了菲力的全部遗产,是么?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菲力二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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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随着她的话抚上那枚蛇戒,缓缓转动。那鸽子血的红包签成的一对火眼便泛起邪恶的红光。
他却轻轻笑了下,仿佛顾左右而言他:“可是你以前说,这是我跟别的女人的定情戒指。你还恭喜过我来着,我言犹在耳。”
安澄咬牙冷笑:“嗤!我不过故意说的罢了。”
他抬起眼来:“就这么笃定是菲力的,而不是别的女人的?”
安澄恼了:“你哪有别的女人?!”
她看见他眼底的那团火呼啦一下子更加炙热起来。
一刹那间,她有一点错觉,仿佛蛇戒的火眼与他眼底的火合二为一。他自己也化身成了那条罪恶的黑蛇,诡异狡猾、阴森而强大。
她看见黑蛇附体般的他,忽然向她温柔微笑。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得转开头去。
他却打蛇随棍上,向她倾身过来,按住她的手臂:“……我只要你。”
千万句争吵,却都敌不过恰当时间一句最顺耳的情话。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忍不住轻颤,被他按住的部位更是悄悄起了粟粒。
她伸脚蹬他:“你少来!你刚还说,我和菲力缺一不可,你现在还说什么只要我,你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自相矛盾。我信你才怪!”
“嗤~”他轻笑,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紧绷的手腕和脚踝:“我是两样都要,可却是完全不同的目的。我想跟你要的,菲力永远都给不了我。”
他的手在她脚踝内侧,故意放慢了速度摩挲。
安澄知道自己不可救药,可就是忍不住在他抚触之下身子发软,呼吸变急。
“怎么不能给?你有了他的金钱和权力,那这世上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只要你勾勾小指头,环肥燕瘦还不是随便你挑?”
他又向前贴近了些,将他眼里的火光全都映在她身上。
“是么?那好,我今晚挑——你。不仅今晚,还有明晚、后晚;不仅是晚上,我还要你的每一个白天,每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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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开始放肆起来,她喘息声急,开始节节败退。
“你少做梦!”她唯有嘴还保持战斗力:“只要你选了菲力,我跟你就永远是两条路上的人。我绝不会让我爸要你那个破酒庄,你也别想把我爸变成你岳父!”
他在她膝上,倏然勾起蛇一样妖冶诡谲的冷笑。
“那也不要紧,其实我也不是个在乎虚名的人。你可以不做我‘妻子’,他也可以不当我‘岳父’。可你永远是我的女人,而他继续当‘杜伯伯’也好,总之他永远都是‘我女人的父亲’。”
他说着,指尖忽然突击,引她尖叫。
他带着惩罚辗转,幽幽地絮语:“你说黑白不同道,我答应你,你可以继续走你那条阳光大道,我情愿只有自己走那条我自己选的路。一白一黑两条线平行延伸下去就好,我一样可以伸出手去牵住你的手,走一辈子。”
他的呼吸声终究也急促起来。
“不过你别想逃开我……不然我会忍不住也想,染黑你。”
他收回长指,在她膝间垂下头去。
巧滑而弄,引出她莺声呢喃。
“总之,我今天就是来向岳父通告的。就算你现在不点头,我也还是要履行一个丈夫所有的权利。”
“再说,”他故意一停,清眸里漾着的都是汹涌的渴望:“你现在也越来越想要我……小哑巴,你成熟了,你会会越来越无法逃避真实的需要……所以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一不小心就创造出一个小生命。所以我提前来宣示,那么就算有了小家伙,长辈们也不用被吓着了。”
他起身主动袭来。
“宣示完毕,我从现在起,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我会肆无忌惮,等你流泪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