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一把将谢谢揪着换了个方向,指着后山道:“看到没有,那里兔子多,要想吃肉还得自己动手。”谢谢好似听明白了一般,撒开腿往后山的兔子窝飞奔而去。白蘅慌忙跟上,谢谢虽然极为灵性,但是雪后的半阴山却诸多陷阱不得不防。“谢谢你慢着点,等等我!”白蘅一路紧跟,一人一狗闪烁于山石树丛中。在山间肆意奔跑时会感觉特别的开心,随意跌倒,随性呼喊,没有羁绊不见喜忧!
不一刻白蘅便累的气喘吁吁,可是谢谢早跑的没了影子。偌大的半阴山,谢谢雪白的皮毛早与漫天的大雪浑然一体到哪里寻去?白蘅着急的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转圈寻找,一边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恐吓:“谢谢,你若是再不回来就别想再进我的门,更别想吃到大骨头。”也许是只顾着找狗,不想一心二用冷不防脚下一个羁绊整个人便直直的朝前跌去。“哎呀!”口中一声惊呼,两手半空挣扎着胡乱一通抓。
“小心!“一声轻轻的叮嘱。白蘅好似做梦般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谢景飒只觉心中一阵凄楚随即将面前的人儿搂的更紧。雪花越发铺天盖地的自天空飘落,空旷静寂的半阴山上此刻只能听到“沙沙”雪花落下的声音。而山顶之上一袭黑色斗篷的谢景飒与灿若阳光的白蘅就那样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时间好似就此停止又仿佛已经过了一生一世。
“不!”白蘅终于回过神来狠狠的推开对方,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跑。
谢景飒一张瓷白色的俊面已是冷到极致,看那娇小的身影一点点的向前,好似迫不及待的试图离自己更远。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娇嗔蛮横,她的果断杀伐,她自云谷愤然绝望转身的神情此刻一一浮现在脑海中。为何她小小的身躯总是能出乎自己意料的容纳更多的东西,为什么她从来不会向自己求助,难道两人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她真的可以狠心到转身即忘吗?若是真的转身便是一世,是否我与她都不会有悔意?
终于忍不住一声轻唤:“蘅儿!”
多么轻柔的两个字,若不是此刻依然惦记着身后的那个人,白蘅几乎可以将他同下雪的声音一并忽略。可是她终究还是听到了,听进耳中,刻进心里。纤瘦的身躯无力的瘫坐在雪地上,不远处谢谢摇着脖子上的铜铃正睁大眼睛看着茫茫雪野中的两人,随即欢快的摇着尾巴奔向小木屋。
“蘅儿!”谢景飒惊喜的奔向前,一把将雪中的白蘅抱入怀中,转头拭去面上欢喜的泪水。
白蘅哭的发颤,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哭诉:“你这个傻瓜,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可知道每次木屋前的风铃声响起,我都会立刻奔回去,我怕我去的迟了你就会转身离开。你可知道每个黄昏与晨间我都会坐在山上看你,多么希望那个苍松翠柏秀出班行的谢少主正走在半阴山的小路上。多少个日夜过去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所以我发誓即便你来了我也不会再理你,可是你为什么现在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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