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的那三只漆黑的骏马,黑色的肤色宛若冷冽的钢铁,而它们的双眼是红色的,明显不是凡种,也不知来自东洲哪片奇异的山林。
永安城的很多大人物,都喜欢使用跟自己性格相符的坐骑,就像此时的这三只骏马一般。
有个人坐在车里,从墙里透出的光线,隐隐的照应在窗内,接着又从里面透了出来,把他的身影映在了窗帘上,就像刀剑刻来的一般清晰。
一道冰冷与漠然的肃杀气息从里面散射而出。
不知何时,巷子的两旁多了很多人。这些人齐齐穿着黑衣,看不清相貌,却拿着一根根黑色刑棍。
白久相信这些人不敢在这里杀了自己,但是他相信如果自己被这些人抓去,生命必定变得茫然。
大虞建国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完好无损的从刑部里面走出来的。
可是巷口有马车阻挡,巷后天择院的后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这个时候又该如何去做?
面对如此场景,白久虽有紧张,却也不至于慌乱。而欧阳落则更是泰然自若,似乎笃定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黑衣临近,欧阳落想要说些什么,可她还没有张口,从那辆马车里,先传出了一个声音。
“老太君最近可好?”这个声音与曹折很像,不过更加的沧桑冷漠,只是一句话,就让人感觉到了当中的寒意。
“你不用拿我奶奶来压我,我又不是我哥!这里是天择院的门前,我们是清风院的学生,你敢在这里直接抓我们?大虞的虞法你敢无视?难道就不怕承受两个学院的怒火?或者你就没把竹山放在眼里!”没有过多的交流,欧阳落只说了很长的一句,这一句便说明了用意。
听完这句话,车窗上的影子微微的摇头,笑道:“小姑娘,既然你都说了你不是你哥,那我还要在意什么?况且如果是你哥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你也说了这里是天择院的门口,既然在外,哪有管外人的道理。而竹山……文圣大人已经很多年没有问世了,竹山不插手朝廷是很久以来的约定。虞法?你们做的事情还不够虞法吗?”
欧阳落笑了笑,说道:“要是我哥,哪里会跟你说一句话。”
曹密的身影在车窗上摇动着,像是在笑:“欧阳家再大,难道也能比的上朝廷?”
欧阳落说道:“那竹山呢?你也不要忘了,竹山再如何不问世,我们清风院依旧是竹山下的书院,这样做是对竹山的不敬。”
曹密沉默了一会,说道:“敬重是在心里,竹山不管朝廷,在这里,谁也说不上话。”
欧阳落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从巷口的拐角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也就是说,竹山什么也管不了了?”
那位身穿花衣服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巷口。
他的声音很懒散。
夜风中,他的花衣轻轻颤动着,就像是一片花丛在那里摇曳。
他看了一眼白久,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后走近了那辆马车。
车窗上的那个人影忽然暗淡了几分,像是因为惊讶而流露出的情绪,隐约的光芒之中,白久看到两人像是在那里交谈。
在整个永安城,除了那寥寥几位大人物,很少有人见过这位花衣青年,而曹密就是当中的一个。
交谈是无言的,至少白久、欧阳落是听不到的。
巷口两处那些手握邢棍的黑衣人也没有再动,他们从一开始就等待着命令。
时间持续了很久,直到那位红衣男子,从那辆马车前走开。
从那车窗里,曹密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
“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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