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就是安排,那么不会安排,可是态度还是会有的,就像老人会有很多后辈,但是这些后辈之中,总有一个他特别喜欢,这种喜欢就是态度,这种态度就是老人的心之所向。
文圣大人年龄已经很大了,自从大名白家的事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上过朝,竹山也同样不问世事。
梅寒香院长是文圣大人的老友,在很久以前的时候两人总喜欢在一起喝酒说话,那时候天下太平,谈的都是小事,琐事。可是如今,两个人除了书信,很少再见面了,天下依旧太平,可是意义却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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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不远处是清风院的一处旁门,花锦就是从那里走了出去。他用手轻握着那本院长大人拿给的书,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城有很多的人,不是热闹而是忙。清风院是很悠久的学院,里面房屋的修建,当年也是费尽了心机,自然不容易损坏,只是周围的那些民房却不一样。
一场大雪,一场雨,接着是阳光。
有人在叹息,有人很无奈,有人很累,有人十分枉然。
走出了小巷,站在那片开阔的大道上。他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又看了看那边的竹山,眼前是一片花,雾里看花的花。
山雨欲来风满楼,只是好一片的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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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很深,每一年间都有那些文人骚客喜欢写一些庭院深深的诗文,红色的砖瓦代表的是权威,权威的对立面是自由。
无数年轻貌美的宫女与不长胡须的宦官生活在皇宫中,他们身居天下最有权力的地方,服侍这世间最具有权力的那个人。
在大虞在永安城中,很明显虞皇就是那个人。
国家昌盛安逸,没有战乱自然没有哀愁,文治武功,文圣大人的想法又不是寻常人可以猜透的。年轻的文人没有事做,就喜欢胡思乱想,写诗写文章,写皇宫深似海,写庭院深深的哀怨,每个人都有怜香惜玉的性格,喜欢把人比作金丝雀。可是谁又知道,红墙皇宫挡下的不仅是他们,还有一个总是被忽略的人,那就是虞皇。
竹山放言文圣大人一直在山中潜修从未下山,人们总是会听到虞皇的消息,可是也很少有人会说,虞皇出了皇宫。
今天的阳光很好,春天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下过雨,所以天空真的很干净。
皇宫的城墙是红色的,像是朱砂那般的红色,红色的城墙下是一片相对阴暗的地方,每天都有很多人从那里经过,所以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就像此时站在那里的一个人一样,除了一身衣服白一点,长相真的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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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深处,虞皇陛下坐在一处凉亭上,冬天刚过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所以虞皇坐在那里穿着略厚的衣服。
黄色的长袍,其上有金龙飞舞,不怒自威。
早朝结束,皇帝身边放着是今日所奏的奏折,每日重复的事情总会让人感到枯燥,即便是圣人也会厌烦。世人皆知,当朝皇帝是一位勤俭爱民的明君,宫里的宦官早已经习惯这样,安静的站在一侧,泡着茶,安静的等待着。
时间过的很快,就像阳光行走一样。皇帝看完了很多奏折,逐渐的到了最后一篇,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有了舒展。
没有与之前的一样,这张折子倒像是一封信。
皇帝陛下看向旁边的一位宦官,就像是在询问一样。
一旁的宦官小声说道:“陛下,这是竹山的来信。”
皇帝笑了笑:“寡人一有难事,每次都是相国首先想到,我想这封信,说的就是今天的事。”
那宦官说道:“相国大人与陛下齐心,每逢大事,必有书信寄予皇宫。”
皇帝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他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别处,面露微笑,似乎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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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很大,春夜里的皇宫有些冷清,宫女们半闭着眼睛犯困,却一时不敢去睡。侍卫们在外城小心禁卫着,内城里却是一片太平的感觉。
每晚二皇子都会用功到很晚的时间,自从文举之后,他就更加的用功了起来,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如果有人指点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二皇子住的地方距离城墙隔着不太远的距离,一位年老的宦官今夜也在那里没有回去,他坐在二皇子的一旁,正在指点书中那些不懂的地方。他白眉白发,神态从容平静,若非身处皇宫,一身宦服,反倒像是文科书院饱读诗书的教授。
李牧之待在皇宫里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宫里的那些小太监也猜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估摸着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因为身在皇宫他没有后人,却又不像其他的小太监一样不学无术,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去书楼上坐一坐,等到老了才发现,宫内和宫外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二皇子殿下眼前的书籍,李牧之想起文举归来的时侯二皇子的态度,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如今的年轻人有这种态度,终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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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城墙外有一处小树林,这处树林旁的宫墙足足有五丈高,墙面光滑无比,根本没有一丝可以着力处。寻常的人自然无法一跃而过,何况上面还有很多禁忌。但是如果真的青云榜上的那些变态来说,这座墙的确有待考验。
墙角,有一方的假山。一身夜服的温如玉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普通的伞,他整个人的身体似乎在某种功法的帮助下,变的与四周死物极其相似。
就算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如果不是刻意去看那边,估计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温如玉看着二皇子宫殿里的灯光,不知道看了多久,然后他缓缓低下头,罩上了黑色的头罩,沉默地往皇宫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他行走的路线非常巧妙地避着灯光,借地势而行,依草伴花,入山无痕,巡湖无声,如同鬼魅一般恐怖,像闲游一般行走在禁卫森严的内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