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车轮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完全贴近,直到有一半的车身也融进了那块阴影里。温如玉收回了伞,并伸出了手,抓住了马车的栏杆,准备一跃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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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
一片茂林,水静人闲。花锦倚着一棵青竹向远方眺望着.黎明前的永安城自然没有灯火通明的感觉,只有零散得建筑和皇宫里的灯一直不灭。
竹林的深处,文渊一头长发披肩,缓缓走出。
黑色的罩衣,黑色的披肩长发,常人看起来会觉得这个人怎么如此怪异,花锦却不会。花锦看向这人的眼中充满了火热,那是尊敬,那是崇拜,那是向往。
“师兄,你说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这个人还要一意孤行呢?”花锦看着远方,有些不解的问道。
文渊与花锦看的是一处地方,他的表情不变,眼神却充满了厌恶。“不走正道,明明是北方正统雪山宗,偏偏被这样一个人带的阴阳怪气。人间大道的确是修行,但也要脚踏实地一步步的来,哪有如此投机取巧。”
“昭告天下去皇宫感悟仙剑?看似是皇恩浩荡。实则就是拿某些蠢材试验一下传说中仙剑的剑意。这点道理都看不懂,竟然还敢深夜闯皇宫,简直是可笑,愚蠢之极!”
花锦听后笑了笑,心想二师兄从来直言不讳,恃才傲物。什么眼前的东西,背后的东西,在二师兄眼里,根本就是小人心理。
当初大师兄与道门玉路辩论了三天三夜,旁人说是一场大雨阻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二师兄实在听不下去道门这些花言巧语,提着刀便斩了出来,由此还被老师训斥了一顿。
温如玉明明是名门正派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物,偏偏总是用些小手段,实在让人难以启齿。而作为落雪楼的传奇人物,白公子虽说在杀手组织,做事却从来光明磊落。
就如二师兄总是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走,杀人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杀人,也要行的是君子之道。暗杀算什么?想让对方死就光明正大的打一架,真不行,你我各自来一剑,看看谁死的更快。
二师兄真的是一个很刚正的人。
忽然的花锦收回了笑容,看向了皇城外的某个街道,表情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看门狗咬人,没什么好看的了。”文渊说完,转身消失在了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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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驶出的马车渐渐消失在了拐角处,那名车夫从始至终没有往后看过一眼,即便从那个阴影里伸出一只手,即便走出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没有上马车,而是站在了那里。
黎明前的黑暗随着东边的那一抹光明渐渐消散,温如玉等了一个晚上终究没有藏在马车里。随着黎明退去,那块阴影越来越小,就像一块渐渐退去的遮羞布。
有人来了。
从皇城外街道的两边,有两个人慢慢的走了过来,静谧的街道上,传来了很有节奏的脚步声,还有的就是盔甲摩擦的声音。
温如玉没有动,他站在那里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永安城的北城有什么?皇宫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当然还有另一部分,那就是紫杉园,武圣大人的府邸。
长空披着一身盔甲,乌黑的甲面反射着昏黄的天色,竟然也能如此明亮,定是不凡。
还有一个人,那人看不出相貌,只能看出那道冷冽的眼神。因为他戴着一个面具,那是一张鬼面。
地狱十八层所有厉鬼中,这个面具是阎罗殿的。
文武七斌中,三文在竹山内学习,很少在世人眼中露面。四武中两人在外,两人在永安城。
长空在世人中露面的机会很多,每一次有大事发生,紫杉园的军人出动,都会有他的身影。而另一个残剑则很少有人见过,世人只知道这个人从来不露面,脸上永远有一张阎罗殿的鬼面。
紫杉园的黑云甲自然是主杀伐。
长空与残剑身披黑云甲,领的是皇命,就是为了杀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