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落问道:“你还弱?”
白久说道:“青云榜上有无数变态,道门无物寺剑宗,隐世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还有那些恐怖的散修。”
欧阳落蹙了蹙眉头,问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关你什么事?就算是挑战,除非当事者答应,不然越级是完全不可能的。”
白久眼睛微亮,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欧阳落白了他一眼,说道:“挑战一个比自己境界低的人,就算是赢了传出去也不好看啊。而且你放心,大虞有律法规定,只能同境界的挑战。”
白久恍然道:“原来如此。”
欧阳落说道:“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毕竟敢来竹山拜山的人,即便与你同等境界,也都不是一些等闲之辈。”
白久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
因为文圣大人的规定,白久不许走出竹山半步,今日下山二师兄也提到了这一点,他自然不敢违抗,只是在山下与欧阳落闲谈。
山下看不到落日,只有天色逐渐的昏黄,天边云彩越发火红,还有山道上暗道的竹影。
如果是在淇水,现在应当是落叶满川,只是不知天空火烧云和水中红枫叶究竟哪个更好看一点。
白久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欧阳落侧脸。
一年的时间自然不会在少女的面容上留下岁月,只会让其成长逐渐长大,白久越发觉得欧阳落很好看,无论是冰冷的一面还是现在安静的一面,无论是那时还是这时,以后也会如此。
斜阳长云,四野暗淡,林中的树木被拉出长影,昏暗之中增添几分蒙昧。树影颤动,长影从远处而来,逐渐与树影分离,出现在了竹山山下。
长影是人影,尤为高大,身后背着一把长刀,没有头发。
白久不知他是何人,但是想来不是善人,所以他起身,双手负在了身后。
那人看着欧阳落说道:“白衣却不是裙,冷傲却不清冷,想来你就是欧阳落。”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了白久,说道:“凌门有新弟子相传喜欢青衣,能与欧阳落如此亲密者,那么你就是白久了?”
白久看着他身后的刀说道:“刀客?”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人的头上,笑道:“既然崇拜不如剃头去做和尚,只是和尚怎么能没有戒疤呢?”
欧阳落问道:“来自西荒?”
白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黄沙也没有风尘,唯有的是我大虞境内的泥土,自然是我大虞中人。”
“或许他信奉的人是刀圣。”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和尚规矩太多,女色不近,酒肉不欢,这让人怎么活?剃光头也只是觉得有头发太麻烦,西荒太远只怕自己走不到,即便为天下大义,那么西荒与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白久问道:“你要杀我?”
那人笑道:“我欠别人人情,有人买你的命。本来也要为天下大义杀了你,这次刚好还可以还人情,我看,就不等了吧。”
天下大义?白久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不然他也不会说那人信奉的人是刀圣。
刀圣往竹山送了一封信,天下皆知。那封信白久没有看,文圣大人也没有看,或者说竹山上的所有人都没有看。二师兄更为绝对,他把那封信压在了他的刀下,想用自己的刀与信中刀圣的刀意做斗争。
竹山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即便你是刀圣。虽然你受世人敬仰,但是并不代表你就是对的。以二师兄的话来说,何况他只是一个和尚。
白久笑了笑,说道:“挑战我?”
然后他摊了摊手,说道:“我不接受。”
那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可以在这里等,想来儒家圣地之人,应该不会永远不接受吧。”
白久白了那人一眼,说道:“那你就等吧。”
............
日落黄昏,竹山不留客人。
欧阳落与白久告别,白久也上山而去,那人则坐在了林中。
山道随着日落逐渐昏暗,白久没有直接上山,而是去了半山腰的一处池塘。
月亮从云里走出,然后落入潭水之中。水中有游鱼嬉戏,却见不到夏日的那几朵荷花。衰败的荷叶飘零在水面上,萧条如此。秋日秋阳秋月秋风,秋水落无痕。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白久不是大师兄那样的仁者,更不是二师兄那样的智者,他来这里,只是这里最为幽静。
天地之间,山水之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