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个别人,还正是他的哥哥。
为什么那个人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就好比梁山伯与祝英台,但最起码的是,他们死了还能变成蝴蝶双宿双飞,而他们,却永远都不可能了。
也许,他们的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个悲剧的错误。
弘晓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抓起一罐子酒,想要往面前的酒碗里倒酒,却什么都到不出来,他手一松,酒罐子掉到桌上,随着又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响起,酒罐子顿时变得支离破碎。
门外的木子涯与碧月听见声音,两个人都手足无措的惊慌起来。
碧月贴在门上,想看看里面出了什么事,无奈她什么都看不到:“怎么办?王爷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
木子涯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他看着弘晓长大,除了他父王胤祥去世那年,弘晓这般消沉,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这般伤心欲绝过。
碧月又贴上去看了一会儿,什么都瞧不见,她气的往后退了几步,不高兴的对着木子涯抱怨道:“你为什么不劝着王爷啊,偏偏要让王爷跟那个女人相见呢,你不知道王爷不能再见到她吗?”
木子涯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的性子,我能劝得住吗?”
碧月急了,没好气的叫道:“劝不住也要劝啊,那现在怎么办?王爷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他身子怎么受得了。”
木子涯眉头一蹙,不再说话,他才不要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碧月见他不说话,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脸憋的通红,好一会儿,她又看向木子涯:“你把门踹开。”
木子涯一愣,随着拒绝道:“不行,王爷会生气。”
碧月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吼了起来:“是王爷生气重要,还是王爷的命重要?”
木子涯听得,犹豫了,是啊!是生气重要还是命最要?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命重要?他走到门边上,抬起脚,集中全身力气,对着那扇门,一脚踹了过去。
门很顺利的被踹开,两个人一同冲了进去。
碧月冲上前,扶起趴在桌上的弘晓:“王爷,王爷。”
弘晓很无情的一把推开了她:“走开。”
木子涯上前阻拦:“王爷,您别喝了。”
碧月眼含泪水,语气中隐藏着抽泣声:“王爷,您这又是何苦呢,芯儿姑娘她回不来了,她不会回来了。”
弘晓听得,转头看向她,眼神那么深邃,那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为什么?”
碧月听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诺诺道:“对不起,王爷,奴婢是不想让您难过,芯儿姑娘走了,她进宫了,她去做皇上的妃子了,她去享受荣华富贵了,奴婢没有办法原谅这种行为,奴婢也开不了口,王爷可以治奴婢的罪,可是奴婢不后悔。”
弘晓双手捂住头,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你可否想过,她也是被逼无奈?”
碧月一惊,猛然抬头看向他,微微噻语:“......”
弘晓无奈道:“你下去吧,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也许,这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碧月心痛道:“王爷......”
弘晓很是无情的打断了她的话:“下去。”
碧月抿了抿嘴,站起身,看了一眼木子涯,才转身离开。
木子涯走到桌前,将所有装有酒的罐子全部放到了另外一边:“王爷,您不要这样子,芯儿姑娘她也不希望您这般。”
弘晓单手撑着额头,表情痛苦,眼睛仍旧轻微的闭着:“你也出去。”
“王爷......”
“出去。”
木子涯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弘晓起身,走到窗户边,伸手将窗户推了开来。
那片桃源,已没有了昔日的风景,桃花凋谢,已完全是一片片干树枝,连落叶都少得可怜。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片桃园,那里有他与她的曾经,有美好,有回忆,有欢笑,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失落,那么的忧伤,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