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跟我来。”
落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主子走了,她赶紧跟了上去:“啊!小主,您去哪里啊?”
直到跑到假山中,魏妍芯才听下脚步,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累死我了!”
落寒也跟了过来,累的气喘吁吁:“小主,您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呀?”
魏妍芯伸出手指了指落寒的身后:“呐!自己看吧!”
落寒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回过头去,只见高玉陪着皇帝走在刚才她们站着的那条路上,她心里一惊,叫了出来,“皇......皇上......”
魏妍芯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沉声道:“哎,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想让他直到我在这里吗?”
落寒懂了似的点点头,拿开了小主的手,走到她身后,“小主,您刚才就看见皇上了?”
魏妍芯摇了摇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啊,我怎么会看见皇上。”
落寒疑惑道:“那您怎么知道皇上会来?”
魏妍芯转过头去看着她,故意调笑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明白吗?”说笑间,她的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猛的转过身去。
嘉嫔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而她转身看过去的一瞬间,与嘉嫔的目光在空中对上了,魏妍芯惊讶,嘉嫔更惊讶。
她收回目光,将假山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看清,原来这就是她初次被人至于死地的地方,就是那个让她回了家又进了宫的来源地。
落寒见她在发呆,立即拉了拉她的衣袖:“小主,小主。”
魏妍芯这方反应过来,看着嘉嫔那错愕的表情,她含蓄的勾了勾唇角,今日嘉嫔若是不予计较,她便罢了,嘉嫔若是不肯罢休,她会让她下不了台。
她踏步走到嘉嫔面前,跪下了身:“嘉嫔娘娘万福金安。”
嘉嫔并没有叫她起身,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良久,她才看向一旁的安德海,“这女子你可认识?”
安德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见了鬼一般的叫道:“娘娘,娘娘,她......那日奴才亲眼看见她淹死了,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嘉嫔气的一脚蹬了过去,厉声道:“没用的东西。”
安德海被这一脚踹的倒在了地上,他立马又爬起来,跪在嘉嫔脚边,惊恐的求饶:“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才办事不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嘉嫔收回目光,冷冷的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本宫留你在身边何用?给本宫滚去御膳房。”
魏妍芯看得这一幕,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含蓄的笑道:“娘娘何苦为难一个奴才呢?”
嘉嫔将所有的愤怒压入心底,面无表情的道:“本宫为难他?身为奴才,怎有为难二字?”
魏妍芯淡然一笑:“奴才也是人,何况是这么忠心与娘娘的奴才,娘娘不可惜,嫔妾都感到可惜。”自从在纯妃那儿吃了个大亏,她倒是学聪明了不少,如何进如何退如何攻心!
嘉嫔微愣,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她,冷冷的勾起一丝讽刺:“如此体谅奴才,是自己的身份太卑微了?”
魏妍芯淡淡一笑,没有得到嘉嫔的同意,她自己站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了与嘉嫔的距离,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里的笑容让她摸不着方向,“嫔妾出自汉军旗,身份确是卑微了些,不过嫔妾懂得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不知道娘娘可否懂得?”
一向冷静的嘉嫔终于燃起丝丝怒火:“你......你居然敢如此挑衅本宫!”
魏妍芯低头,悠然的抚了抚手指上的护甲,气定神闲道:“挑衅娘娘?这么大的罪责,娘娘可别乱讲,嫔妾受不起。”
此刻的嘉嫔少了平日子的优柔,变得好般狠毒,似乎要将人置于死地:“本宫乱讲?你信不信,本宫今天让你再死一次。”
死!?“哈哈!哈哈!”听了这个字,魏妍芯讽刺的笑了起来,笑的那么无奈,那么忧愁,那么心酸,就是因为死,她才回了家;就是因为死,她才进了宫;就是因为死,她才辜负了那个爱她如命的人,死有何惧?她的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