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妍芯不再多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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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冷静下来,该走的人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沈云轩看着二人不说话,难过道:“莲姐姐,元姐姐,你们先别难过,这件事我总觉得蹊跷的很!”
凌莲汐坐在凳子上,她还没有从适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她的眼泪仍旧静静的淌着,整个人还在微微颤抖,她以为自己真的有身孕,她以为皇上会相信她,可是......
他要的解释她给不了,当初说有孕的是他们,此时说无孕的也是她们,她什么都没做,却要背上一条莫须有的罪名,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皇上不相信她,她的心都随着他那句话而碎了。
陆元香听了那句话,猛然的站起了身,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藏似得,她的手撑在桌面上,瑟瑟发抖道:“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沈云轩瞧见,立马过去扶住她:“元姐姐,你怎么了?你说的谁?”
一旁的陈贵人走到她身边,柔声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陆元香怔仲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推开她们,蹲到凌莲汐面前,“莲儿,是他,是他的那碗安胎药,是不是?你说话,你说话呀!”
沈云轩与陈贵人对视一眼,急着道:“你说的到底是谁?”
凌莲汐终于有了反应,她看着面前的姐姐,泣不成声,“若真的是......是假孕那倒是好,若是遭人陷害,那可怜我的孩儿,他......他还没有成形。”
陆元香站起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哭不出声。
沈云轩看着这一幕,眼泪也涌出了眼眶,她别过身,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
陈贵人虽难受的不得了,可她毕竟在宫中时间长,一些事情也看透了,走到凌莲汐面前,替她拭去泪水,“你们在宫中可有得罪了什么人?”
陆元香冷静了些许,回忆似得道:“皇后娘娘是不可能针对我们,贵妃娘娘更不可能,娴妃协理六宫,她不至于对我们做这样的事,纯妃自己有孕在身,她也不可能惹火上身,嘉妃,嘉妃与我们互不往来,她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来对付我们,而永贵人禁足与翊坤宫,更是不可能,那还会有谁?还会有谁这般容不下我们?”
陈贵人听着这一系列的分析,皱起了眉头,的确,的确已经没有人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魏妍芯跑进暖阁冲到两位姐姐面前,急着道:“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凌莲汐抬头,看着她眼含泪水,努力的挤出一丝浅笑,伸手摸了摸她可爱的脸蛋,“没事!”
“我都知道了,你们还要骗我?莲姐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假孕,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被他们陷害的?”魏妍芯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我们去求皇后娘娘,我们去求皇后娘娘查真相。”
看着她哭了,凌莲汐立马慌了,她拿过手帕为她拭去泪水,“别哭别哭,皇后娘娘这会儿烦得很,还是不去了,我暂且去遂初堂住一段时间便是。”
陈贵人慨然道:“到也是,皇上只说禁足,没有去了封号,也没有说不让人探见,倒是已经宽恕了不少。”
凌莲汐站起身,看着面前几人,淡淡笑道:“不管我是否被陷害,你们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为我求情,冒犯了皇上。”说着,她又看向魏妍芯,“芯儿,进宫三年了,你也十六岁了,以后我不在,你可要乖乖听元姐姐的话,定不要再惹她生气,好不好?”
魏妍芯用力的点着头,眼泪时不时的滚落出眼眶:“嗯,我会的,我一定会乖乖听话,莲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一定要珍重好自己!”
凌莲汐欣然一笑,伸手将她拦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