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妍芯的心里难以相信,原来这件事不光与皇上有关,还牵扯到皇后,当年在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还要不要继续知道下去?她能不能为贵妃讨回公道?
仪嫔看着她错鄂的表情,苦笑道:“皇后娘娘在你们心目中一直贤良淑德,你一定很难相信吧?”
魏妍芯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疑道:“也就是说,当年太子殿下溺水身亡是皇后的阴谋?”
仪嫔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只得淡声道:“也不算,是太子殿下自己命薄,太子殿下从出生就体弱多病,那年他病的厉害,皇后私自找太医治疗,可是太子的病,太医也无可奈何,皇后便灰心了。”
魏妍芯静静地听着,心里早就按捺不住,可是她努力的忍着。
仪嫔继续道:“皇后设下陷阱,等着贵妃中计,不巧,她的计谋被哲妃知道了,哲妃是皇后的本家,又是妹妹,她不可能为了贵妃出卖自己的姐姐,直到贵妃中计以后,哲妃深深自责,郁郁寡欢,后来,先帝去世,皇上登基前夕,哲妃旧病复发,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便将实情告诉了皇上。”
魏妍芯疑道:“娘娘,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仪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当年我在王府还是卑贱的格格,哲妃性子好,人又善良,不嫌弃我,平日子待我如姐妹,那晚,我听说他快不行了,便待众人离开后去看她,可是还没说上两句话,皇上就进来了,我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见皇上,哲妃便叫我躲到屏风后面,她跟皇上说的那番话,我一字不漏的停在耳里,我原以为皇上会还贵妃一个公道,却不想......”说到此,她似乎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魏妍芯空着的手紧紧地抓着被褥,她怎么都没想不到实情居然是这样的,她想过千百种可能,她想过是娴妃或者嘉妃的陷害,她想过是太子点下失足,她想过......可她,怎么都没想过是皇上和皇后,他们......他们会不会太狠了些?!
落寒端来一盏方沏好的茶,关心道:“仪嫔娘娘,您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仪嫔接过去茶盏便酽酽地喝了个精光,顿时觉得心里暖了好多:“妹妹竟然知道了,可要小心自己的周全,也许,此事真的怪不得皇后,只可怜太子,小小年纪就被这般利用。”
魏妍芯只觉得视线模糊了好多,她忙低下头,用手帕试了试眼泪,心酸道:“我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仪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帝王无情,你记得这句话就好!若是将来,你自己有个什么事的时候,切记要服软,千万不要跟皇上硬来,皇上此刻宠你,不代表会一辈子宠着你,在这后宫中,人人的心思都不一般,笑里藏刀,都是数不胜数。”
魏妍芯心痛的抽泣着,拭干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娘娘,那之桃呢?嫔妾总觉得她怪怪的!”
仪嫔轻声道:“之桃是皇上安排在贵妃身边的人,只为了监视贵妃的行为,不然,贵妃宫中的檀香怎会被加入芸茴散。”
魏妍芯惊呼道:“您知道?”
仪嫔轻微的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因为心痛贵妃,去求皇上,被禁足在此。皇上不杀贵妃是觉得亏对于她,却又用药让她好不起来,是不想让她与我见面知道真相。”
魏妍芯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三寸长的护甲将手指憋的生疼,不过再怎么疼,都疼不过她心里的那份痛。
落寒听得都是一阵阵心疼,她往外看了看天色,轻声道:“小主,我们快些回去吧!已经快到晌午了,太久了会让人怀疑。”
仪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想要帮助别人之前,自己必须得好好的。”
魏妍芯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您放心,嫔妾一定会想办法将您救出去。”
仪嫔信任似的浅笑道:“嗯,去吧!”
魏妍芯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往外走去,可刚走出门口,脚下一软,便要到下去。落寒手及眼快,赶紧扶住了她,小声道:“小主,小主您可不能倒下啊!”
魏妍芯掺着她的手,慢慢往湖边走去,不可思议道:“皇后,皇后她怎么可以利用太子,太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即使他活不了,她也不可这样做啊!”
落寒心疼道:“小主,这些话您可千万别说出来,若是让旁人听见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皇上费了那么大心思,方才把事情瞒下去,您可千万不要再皇上面前提起啊?”
魏妍芯轻笑一声:“皇上,皇上,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