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说什么,曾经,为他办事,他却抢了他最爱的女人,他没有好好爱她,照顾她,反而还深深伤害了她,即使是自己的亲兄弟,他都没办法原谅!
皇帝见他不说话,目光微微一冷,语气带了几分僵硬:“七弟身子不适吗?”
弘晓微微抬头,看着他,他心底伐过一丝狠狠的痛,最终,他还是点头答应了:“是,臣弟定为皇兄分忧解恼。”他——还是没有办法恨他。
高玉躬腰走进暖阁,低首道:“皇上,令嫔娘娘来了,在外侯着。”
皇帝颇为惊讶,脸上荡起了几日不见的笑容:“不是说了,令嫔过来不用通传吗?快让她进来。”
魏妍芯走进暖阁,瞧着傅恒和王爷都在,她略有惊讶,直直的看着两人,璇急又收回了目光落在前方。
皇帝见她见来,欣喜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温声道:“这么些日子了,你终于愿意出来走走,朕就放心多了,身子如何了?好些了没?”
魏妍芯无心听得他这些话,低婉道:“皇上在与王爷和将军商量国家大事吗?臣妾改日再来吧!”
皇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无碍,他们两个都是自家人,不必忌讳。”
魏妍芯轻微点头,淡淡道:“皇上,臣妾今日来,是有事恳求皇上答应。”
皇帝扬唇勾起淡淡的笑意:“你说,朕能做到的,一定为你做到。”
魏妍芯没有抬头,面目异常的冷淡,轻声道:“昨日臣妾从桃花源回宫,遇上了嘉妃娘娘和汪贵人,嘉妃娘娘平白无故要罚臣妾跪着,臣妾身边的宫婢只是问了个为什么,嘉妃娘娘便说她没规矩,叫人罚去了慎刑司,臣妾请皇上让她出来。”
皇帝眉心一蹙,好似无奈好似心疼:“你放心,朕一会儿就派人去让她出来。”
魏妍芯沉默了片刻,淡声道:“皇上,臣妾想知道,臣妾小产一事,皇上作何打算?”
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坚定道:“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慢慢查,只不过最近前朝的事情诸多,朕要先顾及前朝的事。”
魏妍芯微微抬头看着他,问道:“慢慢查?皇上所说的慢慢查是多慢?臣妾小产至今十日已过,难道慎刑司还审不出来吗?”
皇帝松开她的手,将目光别想一旁:“芯儿,朕是皇上,朕自然要以国家大事为重,要以天下百姓为重。”
魏妍芯只觉得心里凉凉的,凄然道:“是,皇上是应该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重,敢问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这么白白没了吗?”
皇帝长眉一拧,深沉的眸子落在她的脸蛋上,看着她如此伤心,他心疼不已:“不会的,朕不会让咱们的还是就这么白白的没了,等前朝事情一完,朕就彻查这件事。”
魏妍芯将脸别想一旁,恨声道:“失子之痛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可是想着害死臣妾孩子的人还逍遥自在的活着,臣妾就寝食难安,恨不得杀了她,以解方恨。”
皇帝别过她的肩,柔声道:“朕何尝不想,可是国事与家事孰重孰轻,芯儿你比朕更明白。”
魏妍芯回头看着他,几日不见,他的眼中带着血丝,眉目间尽是疲倦,她看得不忍,心又软了下来,轻声道:“好,皇上竟要忙于前朝之事,臣妾也不想为难皇上,臣妾自己查,自己的孩子没了,只有自己最尽心,只是臣妾有个请求,请皇上答应。”
皇帝轻微点头:“你说。”
魏妍芯目光落在地上,微微沉吟,冷声道:“请皇上撤了纯贵妃协理六宫的权利。”
皇帝微微一惊,看了她几秒,温声道:“纯贵妃协理六宫的权利是太后给的,朕不能说撤就撤。”
魏妍芯心里一阵好笑,面目却是淡淡的:“太后给的权利,皇上就不能撤吗?”
皇帝握住她的手,耐心解释道:“芯儿,太后是朕的皇额娘,她已经把这个权利给了出去,若是朕随意就撤掉,太后的颜面何存?”
魏妍芯苦笑了一声,好无奈:“那么臣妾呢?皇上,没了的可是您的亲生孩子啊!纯贵妃恨臣妾入骨,她若是有着那么大的权利,她定会百般阻拦,适才臣妾来养心殿的路上,纯贵妃说打就把臣妾打了,臣妾不与她计较,臣妾受点委屈没关系,可是杀子之仇,臣妾断断容不下!”
皇帝的手猛然一紧,他细细看了看她的面庞,上面果真有伤痕,他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生疼,伸手温柔的去抚她的脸蛋,急着道:“她打你,你怎么就让她打呢?”
魏妍芯微微别开脸,躲避着他的抚摸,一汪清澈的泪水涌上眼眶,忿忿悲慨道:“那臣妾能怎么办?纯贵妃的性子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又岂是臣妾一己之私能对付得了的!”
皇帝眉心猛然一蹙,他的手捏成了拳头:“朕对不住你,纯贵妃协理六宫大权,朕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