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过中旬,温暖的阳光懒懒的洒在地上,微风吹来,夹杂着夏日的气息!
湖心岛莺歌燕舞,乐师们绕有兴致的吹着曲子,几位穿着深红色衣裳的歌姬翩翩起舞,坐在四围的嫔妃有说有笑,场面其乐融融!
魏妍芯毫无心思享受这欢乐的气氛,她只记得,宫中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好久了,自从那年她小产后,宫中一直都没这般热闹过。
她不屑与别人有多么的快乐,反正她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一切一切事情,都还是个迷,要她如何开心,以前在皇帝面前还会强颜欢笑,自安亲王死后,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关于安亲王的死,她好想去查真相,可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害怕将事情越查越遭,不但查不出什么,怕是要打草惊蛇!
她好想出宫一趟,去王府去看看那两个只有四岁大的孩子,可皇帝怎么都不答应她,她只能一心挂念着!
陆元香见她在发呆,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温声道:“芯儿,在想什么?皇上叫你呢!”
魏妍芯回过神,见皇帝与众人都看着自己,她忙站起身,欠了欠身子:“皇上恕罪,臣妾一时走了神,没听到您在叫臣妾。”
皇帝深深的看了她半响,正色道:“坐下吧!你在想什么呢?”
魏妍芯并没有坐下身,反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恳求道:“皇上,臣妾想去趟安亲王府。”
皇贵妃微微一怔,闻皇帝不说话,忙道:“妹妹快起来,你身为嫔妃,若是以嫔妃的身份去怕是不合规矩,不要为难皇上。”
魏妍芯不甘心,直直的看着皇帝:“皇上,安亲王临终前拖臣妾照顾他的孩子,臣妾去看看也不行吗?”
皇帝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朕不是不让你去,可是规矩不能坏,你以嫔妃的身份去亲王府,传出去多不好,你放心,锦德和锦恩朕会安排人照顾他们。”
魏妍芯有些丧气,她将头扭向一旁,犹豫了顷刻,还是开了口:“皇上,臣妾怀疑安亲王是被害的。”
皇帝面色骤然一变,正色道:“何出此言?”
魏妍芯喃喃道:“臣妾查过安亲王生前所服过的药渣,药渣中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两种药材,天蓝星和白果,这两种药本身就是相冲的,所以安亲王的病一直没有好转。”
皇贵妃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伤心道:“璜儿,怎么会有人想要害他?是谁这么狠心?怎么会下的去手?”
嘉贵妃凝眉一想,疑道:“令妃是如何得到安亲王生前所用的药渣?”
魏妍芯微微噻语,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要不要告诉他实话,他会理解她吗?
皇帝闻她不说话,淡淡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妍芯只觉得有一束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心虚的手心捏出一把冷汗,低声道:“臣妾让宫中的奴才去查的。”
敦嫔起身走到皇帝身旁,反问道:“令妃娘娘当真是让宫中的奴才去查的吗?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
愉妃回头看了柏贵人一眼,柏贵人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魏妍芯目光直直逼向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着底,语气却极其沉稳:“那敦嫔觉得是如何?”
敦嫔对着皇帝浅然一笑,得意道:“敢问令妃娘娘,前些日子您与富察将军在尚书房做什么?”
皇帝的目光猛然看向她,她脸上闪过的惊慌让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他冷冷道:“你与傅恒见面了?”
魏妍芯心里暗骂自己太大意了,自知瞒不下去,不得不说实话,她跪下身道:“是,臣妾见过富察将军,臣妾只是请将军帮臣妾从安亲王府哪些药渣出来,并无其他。”
皇帝怀疑似的“哦”了一声,语气中已多了几分生硬:“你适才为何说是宫中的奴才?”
魏妍芯抬头看了皇帝一眼,仅此一眼,她又慌忙的低下头去,他冰冷的眸子让她不敢直视,低首道,“臣妾只是找富察将军帮个忙而已,若是因为此事连累到他,臣妾会过意不去。”
皇帝顿了顿,冷声道:“你与傅恒很熟吗?”
魏妍芯皓白的贝齿将下唇一咬,抬头望着他,凄然道:“皇上,这重要吗?安亲王只是受了风寒,若不是有人加害他,他怎么会就这么去了呢?当年七阿哥夭折,臣妾小产,这一切一切的事情皇上您都从来没有怀疑过吗?您就这样看着您的孩子一个一个没了吗?”
皇贵妃似乎听到了什么激励的话,她走到皇帝身边,急着道:“皇上,令妃妹妹说的却是有理,妹妹无故小产,七阿哥夭折,这些事若是不查,以后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呢!不如就从令妃妹妹小产一事查起......”
她话没说完,皇帝突然吼了一声:“放肆!”
众人忙跪下身,惊心的伏在地上!皇帝沉静了片刻,冷冷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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