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一片宁静,静的如午夜乡村,愉妃坐与榻上早已经按捺不住,拿着手帕的手捏出一把冷汗,惊慌道:“令妃,令妃她太狠了,八阿哥才四岁,她居然狠的下心。”
柏贵人诺诺道:“说她善良呢,也不过如此,到底是看清了她。”
皇贵妃轻轻叹了口气,温声道:“狠才好,狠才能帮到我们。”
愉妃担心道:“娘娘,令妃竟能对八阿哥下手,难保她不会对付五阿哥啊!”
皇贵妃淡淡道:“你与她无冤无仇,她对付你做什么?”
愉妃担心道:“可是......”
皇贵妃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沉声道:“可是什么?你做了什么吗?不要因为一点点事就弄得惊慌失措,令妃要对付嘉妃,是嘉妃自作孽,她能怨得了谁?”
柏贵人振了振神,轻轻道:“是呢,愉妃姐姐不要担心,要不,让五阿哥与令妃多亲近些,这样不至于让令妃动手。”
皇贵妃轻哼一声,淡淡道:“无知,让五阿哥与令妃亲近,若是令妃借口要抚养五阿哥,皇上又那般宠着她,皇上会不答应吗?”
愉妃急着道:“那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她拧了宁眉,感慨道:“本以为令妃会因这件事疏远皇上,却不想她......她竟会主动与皇上示好,这太不像她的性格了。”
皇贵妃心里冷笑一声,悠悠道:“弄巧成拙啊!狗急了也会跳墙。”
柏贵人烦劳的卷着手帕,担心道:“娘娘,皇后娘娘去世两年了,皇上为何迟迟不立后呢?皇上不会想立令妃为皇后吧?”
愉妃眉心一跳,如红烛上的火焰,烨烨生辉:“是啊!皇上会不会想要立令妃为皇后,若是她做了皇后,那娘娘您怎么办?”
皇贵妃脸上浮出丝丝担忧,眸子深不见底,冷声道:“立令妃为皇后?就是皇上想,太后也不会同意,就是太后喜欢令妃,怕是令妃自己也不会愿意!”
愉妃与柏贵人一同看向她,疑道:“为何?”
皇贵妃淡淡一笑:“令妃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她缓缓起身,安然道:“没事儿的时候,就多去慈宁宫陪着太后!”
——
皇帝一身黄明色的衣裳,清俊的面庞上带着丝丝忧愁,缓缓走进暖阁,微微躬身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纹:“来了,坐吧!”
皇帝坐与榻上,轻轻道:“皇额娘身子好些了吗?”
太后轻轻点头道:“好了,皇帝不必挂心,令妃如何了?”
皇帝淡淡笑道:“皇额娘挂心了,令妃她很好。”
太后轻微点头,淡淡道:“今日你来了,有件事哀家跟你说下,皇后去世也两年了,后宫一直没有皇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同样如此,不可一日无主,皇帝你考虑下立后的事情吧!”
皇帝微微低头,轻声道:“皇额娘,立后的事情再缓缓吧!”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叹息道:“皇帝啊!哀家老了,管不了内宫的事,皇后早晚还是要立的,早些立了,省的再起纠纷。”
皇帝低着头没答话!
太后看了他一眼,继而道:“哀家知道你思念皇后,可是皇后已经去了这么久了,你还得好好不是,你是皇上,要以国家大事,以天下苍生为主。”
皇帝点头道:“是,皇额娘说的是,儿子明白了。”
太后温声道:“哀家瞧着锦秋不错,性子温和的很,做事细心、谨慎,伴在皇帝你身边也是最久的,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皇帝你看如何?”
皇帝微微沉吟,顷刻道:“锦秋是不错,可是儿子总觉得她少了些什么!皇额娘觉得令妃如何?”
太后温言道:“令妃还年轻,性子又犟,进宫年数也不多,若是立她为后,怕是会引起争议。”
皇帝轻轻道:“是,儿子知道了。”
太后点头道:“嗯,这件事尽快办了,不要一拖再拖!”
从慈宁宫出来,皇帝一直心不在焉,直到走到养心殿门口,方才吩咐道:“喧令妃来趟养心殿。”
魏妍芯到达养心殿时,皇帝坐与榻上拧着眉,似乎很苦恼一般,她心里既是怜惜,又是冷笑,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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