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过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待她走到面前,她也不跪安,淡淡笑道:“嫔妾有孕在身,怕是不方便跪安,娘娘别介意!”
纯贵妃哪里还顾得上她跪不跪安,想着自己被人算计她就一肚子的火,气愤道:“令妃,你居然敢设计陷害本宫!”
魏妍芯微微一愣,纯贵妃怎么会知道的如此快?看来是有心人提醒了她,不然她那般有头无脑,怎会这么快就知道被人算计了,不过也罢,她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一切都已成定局!
她安然的抚着手指上明黄色的护甲,目光落在前方,笑意清浅:“娘娘在宫中嚣张了这么多年,嫔妾设计陷害您一次也不为过吧!”
纯贵妃脸色骤然一变,气的咬牙切齿:“你......如此有心计,宫中怕是容不下你这么诡计多端的女人。”
魏妍芯含笑的眸子在万里无云的天际悠然一转,盈然而笑,仿佛一朵洁白的莲花疏疏开在暖湿的风里:“容不容得下,是娘娘的气度,能不能让娘娘容下,是嫔妾的本事。”
纯贵妃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捏着拳头的手瑟瑟发抖:“你......令妃,你会不会太狠了,你废了嘉妃,夺走了她的两个孩子,八阿哥才四岁,你不好好照顾他,害他病成那样,你现在又来对付本宫,你怎么那么蛇蝎心肠?”
魏妍芯的眸子猛然一冷,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冷冷道:“嫔妾狠?嫔妾就是狠那也是你们逼出来的。”她顿了顿,勾唇笑道:“有句话嫔妾要警告贵妃娘娘,娘娘若是想保住您的贵妃之位和您的孩子,就请娘娘安分些。”
纯贵妃脚下发软,退了两步掺住茹秋的手,忿忿道:“你想做什么?”
魏妍芯微微倾向前,悠然一笑:“做什么?娘娘觉得嫔妾会做什么?往日嫔妾能废了嘉妃,如今能废了娘娘的六宫大权,往后便能废了娘娘的贵妃之位,所以娘娘,安分守已方能保住一切。”
纯贵妃心里那个气啊!几乎要气出血来,她突然吼了起来:“令妃,你不要太过分了。”
魏妍芯直逼向前,目光冷的与冬日的积雪毫无二致,紧紧地盯着纯贵妃:“嫔妾过分?娘娘忘了当年在钟粹宫娘娘是怎么对嫔妾杖责的?娘娘忘了是如何责打嫔妾的父亲逼得嫔妾动胎气的?娘娘忘了嫔妾小产时娘娘是如何屈辱嫔妾的?娘娘都忘了吗?没关系,嫔妾记得就好。”
纯贵妃愣愣的看着她,不知要如何应对!
魏妍芯冷笑一声:“娘娘不觉得已经是万幸了吗?只是废了六宫大权,少不了什么,若是像嘉妃一样,没了儿子那才心如刀割。”
纯贵妃猛然站直身子,挥起手便要打过去!
魏妍芯不慌不忙,淡淡道:“娘娘三思,娘娘这一巴掌下来的代价,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纯贵妃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纤细的手指慢慢蜷缩成拳头,光滑的额头青筋暴露,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魏妍芯毫不理会她的愤怒,温婉一笑:“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嫔妾还有事,先行告退。”言毕,她携着落寒的手而去。
走了半刻,落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娘,奴婢从没见你这般淡定过,这下纯贵妃娘娘可气坏了。”
魏妍芯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之前她让人打了你,我说过我的人不会让人白白打了,适才有没有报仇的感觉?”
落寒连连点头:“有有有,奴婢看着纯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奴婢心里那个畅快啊!就像报了血海深仇一样。”
魏妍芯安然一笑,心下却多了几分忧愁,所有的事情都如愿而行,可是如芝的死,永璜的死,却不得不暂时搁下,现下有孕,皇帝又不让她太累着,她实在有心无力,只得先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