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的药中加了天兰星和白果,形成两药相冲,导致安亲王一病不起,年纪轻轻便含泪而去。”说道此,他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好似带着深深地悔恨,又好似带着酸酸的心伤,更像那无边无际的痛心,闻众人不说话,他继而道:“除了安亲王的死,还有......”
皇后猛然回头,凌厉的目光在魏妍芯身上一扫,落在的何太医身上:“何太医,你不要与令贵妃串通好了来诬陷本宫......”
皇帝愤恨道:“你给朕住嘴,还有什么,你给朕通通道来,说不清楚,朕要了你的脑袋。”
何太医惊慌的将身子伏得更低,道:“当年圆明园九州清晏大火,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
出乎意外,皇帝从锦椅上一跃而起,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太后错愕不已,眉蹙一团,口吻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何太医,把你适才的话给哀家再说一遍。”
何太医心下揪成一团,不自觉的瑟瑟发抖,额头上挂着豆大的冷汗,连声音都带着颤抖:“那年端午节,皇上设了宴席在九州清晏,皇后娘娘当日从宫中赶往圆明园,说是十二阿哥身子不好,叫微臣过去给十二阿哥看看,微臣到了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在教十二阿哥说话,微臣当时没明白娘娘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问,后来令贵妃娘娘找到微臣,微臣方才明白过来,还请皇上恕罪。”
太后冷声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何太医吞吐着不知如何回答:“说.....说......太后恕罪,皇上恕罪,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微臣不敢说,微臣怎么都没有那个胆儿,请太后恕罪。”
皇后再也无法冷静,脚下一软便瘫软的地上,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纹。
皇帝慢慢走到皇后面前,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再用力,怒不可遏使得他的手好似微微发抖:“你是要烧死朕?”
皇后的脸别捏的变了形,可唇角间的笑意却清晰可见:“臣妾说不是,皇上信吗?皇上相信臣妾的话吗?皇上信的,只有令贵妃一个人。”
皇帝恨声道:“你为何要火烧九州清晏?是想朕早些死,让永璂早日登基?”
皇后轻轻一笑:“臣妾并没有想让皇上怎么样,臣妾只想皇上可以关心关心璂儿,皇上心里永远都只有令贵妃的孩子,臣妾的孩子皇上视而不见,令贵妃的孩子夭折了,皇上悲痛不已,臣妾的孩子夭折了,皇上漠不关心,皇上要臣妾怎么容忍得了?”
皇帝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她,冷笑一声:“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若是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你还做什么皇后,朕要你这个皇后做什么?”
听得这番话,皇后眉宇间悬起深深地痛苦,冷然一笑,笑得那么撕心,那么凄凉:“母亲天下?母仪天下?敢问皇上,你何时将臣妾看为皇后过?每逢初一十五,皇上都应该在臣妾宫中,可皇上总是在令贵妃宫中就寝,在皇上心里不是把令贵妃当做皇后吗?这样便罢了,可皇上还给了令贵妃那么大权力,她仅仅贵妃之位却有着皇后的权力,不要说臣妾受不了,就算是孝贤皇后,她也绝容忍不了。”
皇帝眉心猛然一挑,如烛台上烨烨生辉的火苗,却带着深深地的痛苦,伸手硬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拉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怎比得过孝贤皇后,你根本就不配提起这几个字,竟把你与孝贤皇后相提并论,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皇后轻轻一嗤,嘴角尽是清苦的笑意:“皇上要杀就杀吧!可以死在皇上手中,臣妾死而无憾,这么多年来,臣妾对皇上一片真心,皇上可否感觉得到,就算臣妾有千错万错,那都是因皇上而起,所有的事情都是皇上一人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皇帝微一用力:“贱人!杀了你都脏了朕的手。”言毕,一把甩开了她。
皇后身子不稳,跌倒在地上,眼眶中带着温热的泪水,笑道:“皇上到底是舍不得杀了臣妾,不管臣妾做过什么,不管臣妾犯了多少错,那都是因皇上而起,若是没有皇上,臣妾又岂会将自己推上那万劫不复的边缘。”说道此,她突然大声叫了起来:“皇上,您真的就不觉得自己错了吗?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皇上您自己,您害了孝贤皇后,您害了臣妾,您害了令贵妃,这内宫的每一个女人都被您害了一辈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