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身坐到榻上,冷冷道:“查,就从这永寿宫查起,给哀家好好的查。”她话音一落,李太医和几个宫女便行动起来。
陆元香陪着魏妍芯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她虽知道不是她做的,可她就是莫名的心慌,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魏妍芯神色清淡如水,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在意,她知道,这次已经凶多吉少了,太后不赐死她便是最大的恩惠,碧月是铁了心的要她死,她再怎么挣扎,依旧逃不出她的魔掌。
半刻后,李太医拿着茶盏走过来,躬腰道:“太后,这茶盏中的茶好似加了蟾酥,分量不多却足以让人致命。”
太后猛然站起身,一把夺过李太医手中的茶盏便向魏妍芯掷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茶盏一下子砸在了魏妍芯的手臂上,茶盏中的茶水溅了出来,陆元香忙用手别过她的脸,生怕那茶水沾入她口中,望着太后道:“太后,就算这茶盏中有蟾酥,也不能证明就是皇贵妃娘娘所为啊。”
太后厉声道:“不是她?不是她会是谁?在她宫中的茶盏中发现蟾酥,难道还是别人做的?”
容嫔跪下身道:“太后,臣妾觉得这事儿并不像皇贵妃娘娘所为,娘娘若是真的想害人,也不会在自己宫中啊,还那么明显的留着证据,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慎嫔不屑的“切”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她这么做也所为转移视线,谁知道五阿哥是怎么逝世的。”
愉妃轻微抽泣道:“太后,琪儿逝世在皇贵妃娘娘宫中,定与她脱不了关系,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希望太后能给臣妾一个公道,给琪儿一个公道,不能让琪儿死的不明不白。”
太后冰冷的眸子再次落到魏妍芯身上:“哀家问你,永琪的死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茶盏中的蟾酥是不是你加的?永琪为何在你宫中?你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魏妍芯神色端然,沉稳道:“五阿哥的死与臣妾无关,茶盏中的蟾酥臣妾毫不知情,五阿哥为什么会在臣妾宫中,臣妾真的不知道。”
太后冷声道:“你竟没办法证明你的清白,那你就不要怪哀家心狠。”言毕,对着李太医道:“去太医院取些蟾酥来。”
陆元香好似明白了,忙不失迭地道:“太后,太后不可啊,一盏茶证明不了皇贵妃娘娘就是害死五阿哥的凶手,太后不可赐死娘娘,求太后三思。”
闻太后不说话,颖妃跪身道:“太后,庆妃的话有道理,一盏茶证明不了皇贵妃娘娘就是凶手,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何时害过人,这里头已定有什么误会,若是真的要处置,待皇上回宫在处置也可啊,太后。”
太后淡淡道:“皇帝会念及旧情,定下不去手,这种事儿,就让哀家来做吧。”
容嫔急着道:“太后,太后不可处死皇贵妃娘娘,公主和阿哥都还小,不能没有额娘,太后,太后就看在娘娘适才生下十七阿哥的份上,待皇上回来再做处置吧。”
太后毫不在意道:“宫中没有额娘的孩子多得是,额娘没了,自然有人会照顾他们。”
魏妍芯本已放弃了反驳,可提到孩子,她似乎又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是啊!孩子们都还小,孩子们不能没有额娘,她若是真的死了,她的孩子可怎么办?他们最大的不过才十一岁,最小的还不到两个月,她怎么忍心弃他们而去,就算以后有人会照顾他们,可那些人永远没有额娘细心,没有额娘体贴,所以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为了孩子,她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微微沉吟了半刻,抬头对着太后道:“皇额娘,臣妾真的没有害死五阿哥,臣妾没有办法解释,可臣妾希望皇额娘给臣妾一些时间,臣妾一定证明自己的清白,若是证明不了,皇额娘再赐死臣妾也不迟。”
太后微微一想便答应下来:“好,哀家就给你三日时间,不过这三日内,除了永寿宫,你哪里都不许去,盈玥盈雪和永琰永璘你暂时也不要见了,哀家会吩咐人照顾好他们,你就想办法查清事情证明你的清白吧。”
魏妍芯惊慌道:“皇额娘,璘儿还小,他不能......”
太后冷冷打断道:“够了,哀家给你几日时间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好自为之吧。”言毕,她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