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人惊慌失措时,只听“吱”的一声响,门被推开了,颖妃和容嫔一同走进暖阁。
陆元香悬在嗓子口的心落了下去,沉沉的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来了?”
颖妃凝眉打量了一眼暖阁,疑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元香,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陆元香回眸看了傅恒一眼,缓缓走到她身旁:“这件事儿瞒着皇上的,你们不知道也好,万一以后被揭发了,也连累不到你们。”
颖妃眸子微微一沉,好似带了几分责备:“你怕连累到我们,那你可否有想过,你们这般私自行动,万一出了事儿可怎么好?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魏晨温声道:“娘娘不要生气,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咱们不能看着皇贵妃娘娘就这么去了,竟然有办法,那就只能试一试了。”
容嫔温和道:“那也不能瞒着我们啊,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若不是我无意间觉得事情不对劲,去了延禧宫找颖妃,见你不在宫中,我们岂不是毫不知情?”
陆元香叹了口气,淡淡笑了笑:“罢了,都已经这样了,没事儿的,过了今晚儿,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所有的事情都能好起来。”她的口吻越来越淡,微微回头看着榻上虚弱的傅恒。
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心底还住着这么一个人,初见傅恒时,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年在圆明园长春馆的西暖阁,她初次见到他,那么尊严,那么出众,那么别具一格,也许在那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他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次初见后,到东巡,到出宫抓泥鳅,到中元节放花灯,到南巡,所有的一切一切她都记得那般清楚,她对皇帝,或许只有情没有爱,在宫中隐忍这么多年,只是盼得伊人相安无事,今时今日,看着他为了救别人吐了血,白了发,她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在乎他。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晚的都来不及了,花谢花会开,人去便不可再回来,就算还来得及,那又怎么样呢?又能怎么样呢?
魏晨给魏妍芯扎完针让她睡下,看着她渐渐变淡的唇,心下起了一丝丝宽慰。
傅恒身子虚弱的不行,看着她安然睡下后,嘱咐众人不要告诉她发生的一切,方才与魏晨一同离开。
次日清晨,皇帝如往日那般下了早朝便去了永寿宫。
魏妍芯脸色依旧苍白如雪,肌肤冰冷如霜,只是嘴唇不在乌黑,皇帝心下奇怪的很,立即喧来了太医。
李太医把完脉退了下来,嘴角挂着丝丝欣喜却又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跪倒地上伏身道:“皇上,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不过......”
皇帝眸子一沉,忙不失迭地道:“不过什么?”
李太医迟疑道:“娘娘好似有苏醒的迹象。”
皇帝骤然一惊,忙道:“可是真的?”
李太医轻声道:“从娘娘的脉象上来看,的确是真的,可是......请皇上恕罪,微臣无能,皇上再喧几位太医过来看看吧。”
皇帝忙道:“去太医院把太医都给朕叫来。”
太医们一个一个赶往永寿宫,把脉后都说有苏醒的迹象,皇帝简直乐坏了,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三个孩子听得消息也都匆匆赶来,扑到床边与额娘说起了话:“额娘,额娘你是不是快醒了?你是不是快醒了啊?你想我们了吗?你醒过来看我们的吗?额娘,额娘你快一点醒过来吧!快一点吧!”
永琰轻轻抓住她的手,娇声娇气道:“额娘,额娘琰儿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琰儿呀?你都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要睡呀?你快点醒醒吧,这些日子,琰儿又长高了哦,额娘你醒来看看好不好?额娘。”
盈玥看着弟弟妹妹说的那么起劲儿,倒也不参与了,回头对着太医道:“我额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李太医应道:“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微臣也不敢确定,不过公主请放心,娘娘应该很快便会醒来。”
盈玥挥一挥手道:“都下去吧,我额娘身子很弱,你们去拟些补身子的药方来,记得给我过目,谁胆敢敷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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