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市里但凡能叫得出名号的医院他们一家几乎去了个遍。爸爸妈妈的全身检查也做了好几次,可跟在县城得到的结果大差不差,都说妈妈只是体虚,不能干重活,要多休养,藏在她身体里的毛病完全检查不出来。
同悠不是没有过侥幸心理,有一次,她特意拖到“施针”的最后半小时,怀着满心的期待希望妈妈真像医院检查的结果那样,只是体虚而已。可现实很残酷,在临近截止时间的十分钟,她能明显看出来,妈妈的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甚至她自己都奇怪地说突然感觉没什么劲儿……天知道当时同悠心里多绝望,可她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假装去扶妈妈的胳膊,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小圆珠在她手腕上摁了一下。
不多会儿,妈妈的脸色慢慢好转,不知为何懈掉的劲儿也回来了。
回想起当时从期望到绝望的心理历程,同悠现在还能感觉到心脏抽痛。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小圆珠回应,同悠忍不住继续问:[是遨游宇宙的老板吗?他这次请我过来,真实目的是想要查验我是不是任务者,对不对?]
外界对遨游宇宙的幕后老板有诸多猜测,可从没有得到证实过,因而虽然他声名远扬,但实际上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只有一个疑似是男性的名字一遍遍出现在新闻报道中。
[对]
大约是慌到极致反倒是冷静了,从小圆珠那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同悠急速颤动的心跳慢慢恢复了平常。
也不管小圆珠会不会给出答案,她继续追问:[他想干什么?除掉其他任务者吗?]
[不是]
[那他查别人是为了什么?有人被查出来吗?]
[没有]
[应该有所猜测吧?只是没有得到证实?]
之后,小圆珠没有再回答同悠的疑问。
同悠见状,就没有再追问。只是摸了摸左手腕红绳串着不起眼的小圆珠,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有取下来。
这红绳她戴了好几年了,早已成了习惯,身边的人也习惯了,突然摘下来,她担心反倒会引人注意。再则,她虽然不知道这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圆珠究竟是什么,但它实实在在是让母亲长长久久活下去的救命稻草,她承受不了不小心弄丢它的后果,还是戴在时时刻刻能够看到的手腕上比较放心。
原以为遨游宇宙的幕后老板连偷走手机去查验的事都做了,多半会亲自见面试探下自己。但同悠提着心等了好几天,连工作结束后她们在海市游玩的几天都过去了,都没有遇到一个可疑的人。同悠只好带着困惑和两位同事飞回了湖市。
回去后很快面临毕业论文开题和期末考试,同悠忙得没闲工夫胡思乱想,也就把那些事暂时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