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但他也没有想到破解之法,毕竟商人在皇权面前,实在太难有反抗之力了。如今韩国战乱,无数商人走向末路,但皇权动荡同样是商人做大的契机。
“如何做大,以及如何去守住手里的生意,这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潘元夕话锋一转,继续抛出筹码,“还缺军费的话,一切都可以商量。”
李衍沉思道:“潘少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与虎谋皮?”潘元夕掰了掰手指头,笑道,“或许叫玩火自焚更准确?”
李衍很欣赏他的魄力,反问道:“难道你没听过我之前干的事情?”
“那自然是听过。”潘元夕一件一件数着,“箭矢涂毒、安装倒钩,对阵偷袭程青树,破城之后残杀数千韩军,每一件都是如雷贯耳、罄竹难书啊。”
“哈哈哈!罄竹难书吗?有多难书?”李衍不以为忤,语调一冷问道,“现在你潘氏商会的根基都在永平城,你敢跟我谈条件,难道以为我是什么善人?”
“那有什么不敢?”潘元夕接下来一句话便掐住了李衍的咽喉,“你打仗的本事我自问拍马难及,但潘氏商会眼前这般光景,我想你也没精力去管理。郑国现在的架势,不是扫荡一圈就走,而是要彻底吞下韩国。涸泽而渔的事情,你做不出来吧?”
潘元夕见李衍表情僵住,有恃无恐道:“如果赌错了的话,那我就认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赌,我想我运气应该还行吧?”
见一向算无遗策的李衍吃瘪,徐若弗和苏灵儿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李衍舔了舔嘴唇,假笑着晃了晃脑袋道:“你运气确实还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再赌一次?”
“不赌为赢。”潘元夕摇了摇头道,“商人如果嗜赌,那他一定做不大。”
李衍搓了搓脸,好像是在丈量自己脸皮有多厚一眼,继续说道:“听一听总归是不打紧的。”
“不不不!”潘元夕一本正经继续摇头,“很多人就是围在赌桌旁看一看听一听,然后染上的赌瘾。”
二女早已因为两人言语交锋笑得花枝乱颤,李衍强说道:“不行!我一定要说!如果我能在两年之内当上郑国元帅,覆灭韩国,你就跟我混怎么样?”
潘元夕思量一二,明白了李衍的意思,确认道:“到时候你给我提供保护?这也不是不行,但一切都等你当上郑国元帅再说。现在的话,该资助的军费我一样会资助。”
这桩“赌约”,对潘元夕来说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李衍他日若是权倾一方,那就受其庇护开枝散;若是失败,潘氏商会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可以。”李衍自信道,“到时候,你就是户部尚书。”
潘元夕斟酌一二,问道:“户部尚书?”
若是当了郑国户部尚书,那就是变相将资产收归国有。潘元夕心思玲珑,脸上掠过一丝不喜。
“不!不是郑国的户部尚书。”李衍看出了潘元夕的疑惑,笑道,“是潘氏商业王朝的户部尚书!”
潘元夕沉稳的心境也开始晃动起来,李衍所说的话,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更何况这场豪赌,他不需要付出本钱。
“好!那我便以茶代酒,敬日后的郑国元帅一杯。”
“户部尚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