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弄个留置针。
挣扎中的烨宝就跟毛毛虫一样虚弱的蜷缩一起,瑟瑟发抖。
显然听到打针害怕了。
然而没有他抗议的机会,陆明琛直接上前摁住了他的小小身体,明逸朗刚将留置针扎进血管里,‘啊!’一声尖叫声起。
苏醒在旁愣了愣,烨宝怕打针?
一个在孤儿院横行霸道的太子爷既然怕打针?
这简直是她目前为止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等改日烨宝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损他一顿,小小男子汉既然怕打针这事,有点太窝囊了吧。
“噔噔瞪…”
外面传来一阵阵高跟鞋的声音,金秀衣背着小挎包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
她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一阵阵杀猪般的尖叫,想也不用想就能猜到里头的人在干什么。
抹了一把热汗,她推门而出,入眼就看到烨宝泪眼汪汪的说‘疼。’
“青狐姐姐,好疼,好疼啊——”
见金秀衣进来,烨宝立马表现自己所有的脆弱,要不是这具身体不听使唤,这会儿他绝对会跑下床扑进她怀里撒娇。
他是过来不了,金秀衣脚步却动了,几步就到了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不疼不疼,等我们不生病了就不疼了。”
她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安慰着,就像怀里的小鬼头是她的孩子一样,母爱的天性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烨宝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亲如姐弟,感情是孤儿院所有孩子当中最铁的。
每每看到烨宝生病吃尽了苦头,金秀衣比谁都着急,都难受。
一旁的陆明琛静静的看着,半晌才淡淡道:“青狐,你跟我去书房,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好。”
明逸朗处理完之后也出去了。
一瞬间,病房里就仅剩下苏醒和烨宝。
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烨宝,只吊着一口气干瞪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很显然那针扎下去,没痛死他倒是把他吓坏了。
搞不懂扎个针有什么好怕的?
平日里和孤儿院的孩子打架,打得凶猛点也会受点伤,那可比打针疼多了,为嘛那时候他不哭,打个针哭得就跟死了娘没了爹一样悲惨。
苏醒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到了他身旁坐下,用手拉了拉他另一只没打针的手,清了清嗓子。
“打针其实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没有那么疼的。”
烨宝嘟着嘴生闷气,突然听到这话扭过头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苏醒道:“是不疼,就是我不喜欢针扎的感觉。”
没人知道他从小都经历了什么,明琛哥哥啥也没说,但他却从兰姨口中偷偷知道了。
原来他还没满月的时候就被丢弃到酒吧门口,是明琛哥哥费劲心思将他救活的,那时候一直都在重症监护室,每天要不停的挨针插管子,他那时候小并不知道,可也懂得疼了。
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这些年药吃的比喝的水还多,挨针也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
以前小不知道打针的感受,可等他渐渐懂事之后,莫名就对那针头产生了恐惧感。
无声的害怕深入骨子里,渐渐就成为了他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