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蜿蜒,行军两日,终于要到金溪城,“翻过这两座山,就到了。”
落夜,大军驻扎在山谷。浩浩荡荡,犹如一道微亮的长城。
“先锋、副将,明日你们各率弩兵两万、骑兵三万,绕到城东和西,各自进攻。金溪困便能把我们困走,他们必定不会出来应战。城池两方受击,必定分散了兵力。本帅会领着霹雳车进攻主城门,轰炮城上士兵,把城门撞开。”
“末将领命!”
太子也沧桑了不少,强烈辐射的阳光和凛冽的风,让他的脸颊泛红开裂,但看上去却精明了不少。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成王的肩膀,“八弟,一切要小心。”
成王点点头,酸涩堵住了他的心口。不是边关太苦,是皇家那些风月里,让他没有多少情感。如今在边关一折腾,见了死和伤,也见了情和义。太子的这一声“八弟”,足够他叹一口长长的气。
太子微扬起嘴角,凝视着成王。
太子收了手,走向副将。把皲裂却又能看出残留白嫩的手搭在副将肩上。
“副将,副将的儿女多大了?”
副将躬身,难掩心中的甜蜜,“启禀元帅,末将的长子有十岁了,小女也有六岁了。”
“住在哪?你常回去看看他们吗?”
“在上京,边关要将的儿女,总要在上京的。末将长年在边关,征讨时回不了家的。平年嘛,一年两休,加上伤病,能回去三四回,除去路程每回三四日。不过,末将还没住稳,四年没见的儿女啊都不认得我了,就又打仗。”副将叹了一口气,眼中许是被风吹得生泪。
太子也叹了一口气,他的诗书里,教育他,“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又教育他,“开疆拓土。安邦定国。”
副将惶恐,拱手躬身,“末将没有其他意思。”
太子又将手挪到副将的手下,扶起,“本宫也没有。”
次日,成王、副将各率五万轻装兵马饶到城东城西。
十万大军,攻城车在前,粮草在后,蜿蜒上百里。
大军在山路上艰难前行,山上光秃秃的,偶尔还有些冰块粘着泥土没有融化。
有段路,山体倾斜,墨江在下,只为人留出一点点空间,着实难以前行。骑兵要下马行走,霹雳车需要翻倍人马,才能推过。
太子盘算着,两队人马应该到了。这路上虽有些耽搁,但总归粮草在后。入了这样进退两难的险境,只要粮草没有后顾之忧,便是万幸。
太子与霹雳车和八千骑兵过了峭壁,迎来的是一片空旷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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