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只有三人,陛下,魏国公和定王。
陛下喘了一口气,长长的,重重的。
御书房凝重起来,廿二日,太子被俘,文岸时穿了太子的战袍被成王救下。
“国公,”陛下几乎颤抖,却又压低了声音,“朕不是不想信文岸时是奉了军令。可是,太子生死未卜,出来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朕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
国公本已起身,又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一头。
岁月的重量在他和地板间发出厚重的声响。
“老臣,明白。”
陛下将头转向定王,袭来的却是怒意,“定王,文岸时”,那个定王想娶的文岸时实在让陛下怒火中烧,“你是如何想的。”
“臣惶恐。”定王微微欠身。
“先把文岸时押进京吧。”
“谢陛下。”
“你下去吧。”
定王弓了一身,转身就要走。
“站住!”
国公走后,陛下将战报扔到定王身上。
身上弯腰捡了起来,翻阅着。
“文岸时,你的文岸时,你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他让你的哥哥,朕的太子深陷敌国,生死未明!”陛下几尽吼了出来。
定王却是微微含笑,却也含泪,端庄欠身,“臣,无话可说。”
“你!逆子!”
定王又是一欠身行礼,“臣在边关三年有余,陛下想来,并不曾在意过臣的生死吧。臣也如是,不会在意谁的生死。”
“你的哥哥,他在敌国,你就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吗定王!”语气几尽哀求。
可是越是恳切,就越是锋利。
“文岸时所言,是太子授意。确实,也是太子的行事风格。若杀了文岸时,岂不是暴露主帅被虏,岂不是要告诉羌国,我朝太子在他们囊中。”
陛下收起感情,“文岸时与你有旧情。太子若出了什么意外,朕不会放过他,更不会饶过你!”却又难掩怒气和敌意。
“臣何罪之有?”
定王明知故问。陛下的意思,从来就是让他去收羌灭羌。
陛下抄起茶杯便往定王砸去。不偏不倚,茶杯裂开,在定王右脸割了一个小口子。
“你当真不去边关?”
“臣去,”定王扬起嘴角,“臣当然会去,去看看陛下的儿子还在不在。”
说完,定王转身出了门。
空阔的书房里,留下陛下一人,百感交集。
“你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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