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赌太子回朝的事,陛下是知与不知。
太子恶狠狠瞪着他,用不属于他的杀气。拿起旁边的刀,往岸时身上的刑具砍去。
恭王已经准备好,鱼死网破了。
不料,京兆尹带着禁军闯了进来,“参加太子殿下!”
“封府,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太子本要背走岸时,奈何这身血,他的背不情愿背起。
只好抱起岸时,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说道:“马车。”
夕阳铺在岸时没有血色的脸上,他已晕了过去。
太子将他带去东宫,“本宫,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御医看诊,太子却没有问自己的膝盖。
“太子!”陛下迈着老父亲的脚步,匆匆进了东宫。
太子起身不是跪下而是扑倒在地,“父皇,恭王涉嫌勾结边将,陷害皇子。儿臣已将王府围了起来。儿臣未经禀报,私禁皇子,请父皇治罪!”久别重逢,太子却怒着给恭王一个罪名,并非明智之举。
“恭王?”陛下疑惑得很,却看着这个太子心疼了起来。
陛下扶着太子,看到了太子这一瘸脚和脸上的擦伤,“御医,快给太子看看!”
御医从地上起来,手上还拿着给岸时擦的药。
“不必,先给他擦吧。”
陛下手一挥,让刘公公去遣多几个太医进来。
“怎么回事?”陛下终于发话了。
“定王入了金溪城,替了儿臣的位置留做战俘。”太子把事实改了,“王副将通敌把儿臣的计谋献给羌国。指使王副将的人,正是恭王。至于,证据,要看定王和成王能不能全身而退。儿臣请圈禁恭王府,等事情查明,再做定夺!”
陛下点点头,他栽培的太子真的长大了,他觉得甚是欣慰。
陛下坐了下来,念叨一声,“恭王,”而后又一声,“成王,”再后,“定王。”
岸时躺在太子床上,血染湿了黄色的绸锦。
陛下瞟了一眼,文岸时,这不是定王要“娶”的那个。虽是虚弱,倒也是强硬的。“让国公府的人来接出去吧。”
御医正划开太子的脓包,太子摇摇头,扯下咬着的白布条,“儿臣想等他养好再送出去。他原没有罪名,恭王下手却不轻,儿臣怕寒了人心。”
陛下喘了一口,“好。”
信使回到军中,告知副将,若府尹之子所言属实,便攻打金溪城。伪造军令,攻打金溪城,把三个皇子逼死在里头,再拿下这一座城。到时候,军令是定王出的,定王一死,死无对证。便全是羌国的大祸了。
勒留早就来信,有一晚出了意外,丢了一名战俘。
这真是两方都喜欢的买卖。勒留一方,若能擒贼先擒王,便为立功多了几分胜算。副将其实不愿意做这事,但是家人在上京,在恭王的刀尖下,破了城,自己也算有功。至于几个皇子,那是羌国的祸事。
副将偷偷把定王帐中的军令偷了出来,率着过了峭壁口的十万兵马,今夜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