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哥跟五哥欺辱他,宫人也欺负他,为什么那个时候,臣不会出手帮他,为什么二哥是太子,二哥也纵容着三哥和五哥。为什么父皇,娇纵着每个人,独独他,可以那么低廉,为什么,为什么?”
成王眼泪和鼻涕已经混着,神志仿佛扎进了泥潭。
“我……”太子确实柔弱,“是我的过错吧,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太子的眼泪也滴了下来,“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起。本宫,以后不会再让不公的事情发生了。”
“可七哥已经死了!他入了金溪城,就没想回来。他救了您,也救了我,为了陛下的膨胀癫狂之举,把自己留在异乡!”成王几乎是声嘶力竭,称着陛下。
泪水划过太子的脸颊,焦灼着他的君不君,臣不臣。
成王喘了一口气,“臣没脸回去见母妃。王月康已经带回来了,退兵之事,也与我无关了。我要回金溪去,想尽办法把七哥”定王停顿了,或许应该说是尸体,“带回来。”
他似乎想起什么,看了一眼太子手中的书信,“不,我就去看他一眼。他不会想要回来的。”
太子点点头,他无话可说。边关一行,他的怯弱尽显无虞。
“我跟你一起去。”之瑶迈入殿门,泪痕尤在。
次日的邸报上,写着的不是定王薨逝,而是叛将死于狱中。
太子去时,大理寺上下已经候着了。
“家国叛将,就这样死了。”
太子的语气倒是听不出阴阳,但大理寺也知大祸临头了。
“去边关,把王月康的所有东西都运回来,记住,所有。”太子头也不回。
又对着大理寺卿,“边将家人,都是在上京的吧,带本宫去。”
太子看着王副将的一儿一女,想起了墨河边的副将,百感交集。
“殿下,要不要抓起来?”
“不必了。搜!”
他无心何忍,这么小的两个孩子,又懂些什么呢!
副将夫人跪在地上,泪水哗啦啦地流。
什么他不会是出卖国家的人,什么他精忠报国的话从夫人口中滔滔不绝。
太子沉默着,打开一封封书信,其实都是家书,无非是妻儿安否,天冷防寒,俸禄口粮。
没有一封,是跟军事有关的。
太子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定王。若是定王有这样的父亲,何至于此。
“圈禁起来,不得进出。”太子看着副将的一儿一女,或许,这是太子唯一能做的了。
因为叛国,是诛九族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