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孩子你醒了?”
老许大步跨至床前,看着秦琅脸上那副对陌生环境的疑惑,立马关切说道:“这里是陇西大山,秦军西风营,我叫许长辛,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陇西大山?”
秦琅只见来人身材伟岸,一张方正国字脸,脸上不修边幅,眉毛与两腮的胡子均已半灰半白。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正是倒在此人怀中。
“我不是在离山吗?”
秦琅半坐起来,倚靠在床边,困惑说道。
许长辛解释道:“那日我见你受伤昏迷,就自作主张将你带回了西风营,你已经昏迷好些天了。”
秦琅微微点头,然后简单活动了下筋骨,说道:“好像没什么大碍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许长辛犹有后怕地说道:“我就怕祁野那厮明知必死无疑后,便要丧心病狂地拉着你陪葬。”
“祁野想来就是那云修的名字,”秦琅在心中暗忖,“要不是关键时刻烛焰将他打入我体内的云之气吞噬一空,说不定还真就与他同归于尽了。”
在秦琅事先的谋划中,他与云修一战有两处关键的胜负手。
其一是云修那骇人听闻的使人爆炸的手段。
根据烛焰以往的行为分析,秦琅判定它一定会将云修渡入体内的云之气吞噬掉。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其二便是云修的反扑。
秦琅深知即便在秦军的掩护下,他也无法将云修一击必杀,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对方毕竟是修行者。
所以云修的反击必然会落在他的身上。
修行者临死前的奋力一击,他能承受得住吗?
秦琅很清楚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普通人几乎没有可能在那一击之下还能活得下来。
但是秦琅却仍然选择了与云修拼命,他在拿命赌——赌烛焰对云之气的渴望。
事实证明他再次赌对了。
云修绝命一击之下,大部分的云之气被烛焰瞬间吞噬,只有一小部分对秦琅造成了伤害,使他左臂失去知觉,昏迷了好些天,不过却好在没有性命之危。
“等等,我为什么会潜意识地把那团火焰叫做烛焰,而且还叫得那么自然?”
“难道昏迷时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
发现自己走神后,秦琅赶紧挠了挠后脑勺,随即打着哈哈说道:“哪能啊,我命硬得很,离山里的野兽见着我都只能干瞪眼,没谁收得走。”
“孩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云修临死反扑可不是闹着玩的。”许长辛给秦琅后背上垫了个枕头,说道:
“不过说也奇怪,那祁野向来不是良善之辈,之前就用血爆杀害了好几人,这次居然到死也没见他用来伤害你。”
秦琅疑惑道:“血爆?”
许长辛解释道:“就是云修那惯用的人神共愤的手段,将云之气灌入普通人体内,然后操控其像烟花一样爆炸,因爆炸时血肉横飞,所以称之为血爆。”
秦琅恍然,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