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何领命离去。
秦琅看着老何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石头终于落地。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让我留下来?”
秦琅转头认真打量着许长辛,忽然问道:“那个,办理身份贴的画像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画像啊,”许长辛赶忙解释道:“这不是去小原镇打听打听了你的情况嘛,怕人家不知道咱问的是你,所以就简单画了个呗!”
“原来是这样啊。”
秦琅心道,我信你个鬼!
大事已定,许长辛见秦琅又要发问,赶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和这小子说话,忒心累!
许长辛走后没多久,张小鱼端来一碗汤药,说道:“秦大哥,你昏迷那几天老吴每天都来看你,说你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内腑受震,需要固本培元,这是他开的药方子,今天是最后一剂了。”
秦琅问道:“老吴是谁?”
“老吴叫吴富贵,是咱西风营唯一懂药理的人,啥病都能看!”
原来是军医啊。
秦琅接过汤药,一口喝了下去,却听张小鱼一边收拾杂物,一边娓娓说道:
“就连牧民们的牛羊生病了,都来找他呢!”
闻言,秦琅差点将吞进去的汤药一口喷出来,这到底是军医还是兽医啊?
秦琅将药碗放在一旁,见张小鱼过来收拾,他赶忙说道:“放那儿吧,一会儿我自己来,躺了这么久,总得下床活动活动筋骨。”
张小鱼直接将碗端走,说道:“秦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我要是没事做就会浑身不自在。”
说话间,他已经将药碗在盆里刷干净,然后又去收拾其他东西了。
秦琅看着张小鱼收拾屋子的背影,忽然注意到他的手,手指粗大,皮肤粗糙,与其脸上的白皙大相径庭。
“张小鱼……”秦琅忽然叫道。
“秦大哥你叫我小鱼儿吧,大家都这么叫我。”张小鱼在蹲着擦椅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秦琅问道:“小鱼儿,你今年多大了?”
“快十六啦!”
说起这个,小鱼儿语气明显欢快了许多,只听他说道:“等明年加礼及冠,老许就会立马给我办一张身份贴,到时候我就是西风营真正登记在册的军人啦!”
秦国男子,十六岁加冠成年。
“你呢,秦大哥?”小鱼儿问道:“你多大啦?”
“我二十一了。”
说完这句话,秦琅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九年了。
“虽然你比我大好几岁,可老许说咱们算是同龄人呢。”
小鱼儿顿了顿,说道:“老许、老王、老李他们年纪都大了,总爱叫我小不点儿,还不跟我做朋友,说我是晚辈,得长幼有序。现在好了,秦大哥你来了,我就有朋友啦!”
秦琅虽然因感慨时光荏苒而有些走神,却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小鱼儿话语中的问题,问道:“小鱼儿,你在西风营没有朋友吗?”
“对啊,营里的人一波一波地换,我都不爱跟他们玩。”
一波一波地换?
秦琅皱眉,秦国不是已经退入关中,封锁国门了吗,哪里来的战事?
这西风营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