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不才,如今正在国公爷麾下担任首席幕僚一职。此次邀请钱大人来是想送一桩天大的好处。”
首席幕僚?那可是秦国公的心腹之人。秦国公将此人派来,莫非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不成。
送自己天大的好处?钱谦益心头一动,不自觉的抬眼看向尤条,等着尤条的下文。
尤条面容一肃,双目逼视这钱谦益,沉声问道:“尤某想问问钱大人,若是没有国公爷横空出世,力挽狂澜,这朝廷如今还安在否?”
钱谦益一惊,心中顿时起了一些不好的念头,但是不及细想急忙道:“国公爷英明神武,功在社稷,这是天下臣民百姓都敬仰万分的。”
尤条哼了一声道:“国公爷不惧生死,为国为民,杀的鞑子连连败北,先后光复滁州,和州,扬州,泰州,高邮,淮安等地,为这朝廷立下泼天的大功,却没有对朝廷提出半点要求。这种胸襟,放眼古今,能有几人能够做到。”
钱谦益默然,等着尤条的下文。
尤条继续道:“国公爷在外为国拼杀,宵衣旰食,可是如今朝廷之中却有人故意要跟国公爷过不去,故意要给国公爷添堵。钱大人,你说这种人该如此处置?”
钱谦益瞪大双眼,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情?”
其实钱谦益心中已经隐约猜到尤条所指的是谁,但是却不敢想下去。但是心跳却忍不住的加快了,不自觉的期待着尤条的下文。
尤条犹然自说自话道:“国公爷虽然一向为人宽和,但是也不是能够任谁都可以冒犯的。为了能让将士们在前线安心对敌,国公爷此次派在下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铲除那个绊脚石的。可是有些事情还得有人来做的,所以我才找到了钱大人。不知道钱大人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钱谦益的心咚咚咚的跳动的更加激烈了,但是依然是摇摇头道:“老夫愚钝,请先生明示。”
尤条哈哈大笑起来:“钱尚书宦海沉浮几十年,贵为复社巨子,东林领袖,又是礼部堂官,说是不懂,实则是有所顾虑,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钱谦益默然,表示认同。
尤条笑容一敛,沉声说道:“事到如今,在下也就把话挑明了说吧。国公爷的意思是马士英年老昏庸,不堪大用,而且在首辅这个位子上待的太久了,得换一换别人坐了。钱大人年富力强,声望卓著,在士林之中一呼百应,实在不应该屈居人下。所以,国公爷的意思是想让钱大人来坐这个首辅的位子。”
钱谦益终于听到了他一直想听,却不敢想象的话,心中激动之下,一张白皙的老脸都有些涨红了,双眼露出急切渴望的神情,盯着尤条,似乎在确认他的话是真是假。
尤条也不说话,忽然身子往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
半响,钱谦益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因为紧张激动甚至变得有些干涩。
“不知国公爷希望下官做些什么?”
尤条睁开双眼,微微笑道:“钱尚书果然是聪明人。其实你要做的很简单:搬倒马士英,入阁做首辅。”
钱谦益似乎不敢相信,继续问道:“如此而已?”
尤条点头道:“不错。就这么简单。”
钱谦益仍然不敢相信,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情。他在官场几十年,最相信的就是每做一件事,每帮一个人都需要得到相应的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是没有人会去做的。不管这好处是名还是利。
看着钱谦益仍然惊疑的表情,尤条只好道:“国公爷要求的很简单,只要你当上首辅之后,将国公爷该得的东西还给国公爷就行了。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可是一本万利,毫无损失。”
尤条都这么说了,钱谦益自然不好再问,心中也踏实下来,旋即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马士英如今深得皇帝宠信,又贵为首辅,在外还有黄得功为倚助,要搬到他,必须得有强有力的理由。否则,即使国公爷威震天下,可若要不教而诛,恐怕也会遭到天下人非议的,恐怕对国公爷声名有碍啊。”
尤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钱谦益道:“你需要的东西都在里边,只要钱大人按照国公爷信中所说的去做,不仅能让马士英下台,甚至可以让他声名狼藉,遗臭万年。至于这其中的尺度,就由钱大人自己去把握了。”
钱谦益打开书信,匆匆浏览了一遍后,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半响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拱手道:“下官明白了,请先生回报国公爷,下官定然不负重托。”
尤条也站起身道:“国公爷说了,等到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向皇帝上表施压的来声援钱大人的。同时,这段时间,在下一直都会在南京城中,若有需要,会随时拜访钱大人的。”
于此同时,从扬州返回南京的刘谦也在秦淮河上一艘画舫里,画舫靠着河边,俨然是在等待什么人。
刘谦等待的这个人叫做韩赞周,职务是南京城守备太监,为南京城中三大实权人物之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