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之前所有发生的事情,其实不过是蒙古人的偷袭。建州女真都指挥并不知情,还曾经亲自率兵与蒙古人鏖战。依卑职愚见,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不如你先撤除赫图阿拉的包围,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可好?”
冷笑连连的看着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文官,李如松忽然一挥手:
“把这个跟鞑子勾结,出卖我大明江山社稷的家伙拉出去砍了,脑袋挂大营营门上。让这家伙的随从,告诉那些暗地里上窜下跳的家伙,老子要给自己的兄弟和将士报仇,谁敢脑子想歪了拉偏架,老子杀他全家!”
“诺!”李如松话音刚落,两个辽东铁骑便走了进来,架起那个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文官就走,后者这才活过神来想要辩驳,却被一旁的僧格林沁直接一拳砸在肚子上。整个人顿时像一只大虾一样,蜷缩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天晚上李如松消灭了图们汗的蒙古大军,斩杀两万多人,图们汗也被他亲手斩杀之后,全军在抚顺休息了一天,补充粮草和武器便星夜兼程杀往赫图阿拉。与之前赶来的韩边外率领的三万五千赤焰军团汇合,将野猪皮的老窝团团围住。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之前跟野猪皮勾结,从野猪皮这里每年获得巨额利润的辽东豪族坐不住了。他们可不知道李如松现在已经暴怒了,他们只在意万一野猪皮挂了,他们就无法得到那些好处了,于是这些家伙再度活跃起来,暗地里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给李如松找麻烦。
“告诉何师兄他们,这些狗官该杀的杀,该弄死的弄死,那些豪族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该怎么办他们心里有数,尽可放手去办!”李如松缓缓的说道,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哀伤和疲惫。
“哥哥,放心,你休息一会。明天早上咱们就攻破赫图阿拉,砍了野猪皮的脑袋,给宁子和如柏他们报仇!”僧格林沁依旧像平时一样沉稳冷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自从知道了李宁和李如柏战死的消息,这位险山军中号称最冷静最冷酷的将领当天晚上痛哭了整整一夜,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带领着军队杀到赫图阿拉。
一个是从小跟自己玩到大的发小,另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视若亲生兄弟的义弟,还有无数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肝胆相照的袍泽。现在他们都死去了,冰冷的躯体被放进棺材里,随着长长的马队运回险山军公墓安葬。
当时看到这么多袍泽的尸体,以及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送葬车队,无数辽东铁骑将士当场痛哭流涕,不少人甚至哭的昏了过去。这些即使是钢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有丝毫胆怯,掉了一支胳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铁骨铮铮的男儿,在那一刻却像一个懵懂的孩子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那些棺材里躺的,是他们最最爱戴佩服的李宁将军,是那个最开始跟他们一样摸爬滚打,没有享受丝毫优待,自己凭着军功一步步走出来的李如柏小将军。还有那些曾经在战场上与他们并肩作战、浴血沙场,为他们挡刀子、救过他们性命的袍泽。大家曾经在一起喝酒聊天,畅谈未来的梦想等等,那时是何等的快活!
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残酷,昔日的好友袍泽已经离他们而去,空留下冰冷的尸体和无数的回忆。
现在包括李如松在内的所有将士,只有一个念头:斩尽杀绝狗鞑子!
“开炮!”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声怒吼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数百门火炮被集中起来,向着赫图阿拉喷射出复仇的烈焰。
“轰!轰!”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巨响声传来,直接被韩边外焚毁,早已变得破烂不堪的赫图阿拉顿时在无数炮火的轰击下,石块木屑四散飞溅几乎被打成废墟。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饶了我吧,一切都是大汗的阴谋,与我这个小兵没有任何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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