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现在,他已经死了足足一万多名士兵,那些守城军队依然是这幅半死不活、稍加一把力就能推到的模样!搞毛啊这是!
不说心里窝火的联军统帅,城墙上,孙修兆和张偏将躲在塌了半块的城垛后,两人正愁眉苦脸商量对策。
可是,能有什么对策?比远程武器,敌人火炮威力巨大,一炮就能将城墙炸出个缺口。
而他们射程最远的床弩要是不能直接命中大炮,顶天了也就是射死几个人。除了能威胁到攻城云梯外,对战事根本没多大影响。
城内只有五万常驻部队,和对方十多万人相比没有半点优势。只怕还没等救援赶到,福州城已经被敌人攻破!
孙修兆愁着眉头,显然在忧心到底该如何才能守住城池。
“张偏将,敌人来势汹汹,非但武器精良、士兵也是训练有素。
尤其是那一支火枪队,数十步之内几乎百发百中,个个都是神枪手。还有专门的盾甲兵为他们保驾护航,对我方弓箭手威胁太大,很是棘手啊!”
张偏将也是无奈叹息,要不是孙指挥使冒死施展轻功强渡过去冲杀一阵,敌方统帅又心疼火枪队的损失。只怕现在守城军官全部被那敌人一个个点杀!
现在的形势无论怎么看都已经陷入绝境,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击退敌军?
就在两人冥思苦想之际,传令官终于找到机会传达消息。
知道城内发生的惊变后,两人当即齐齐爆粗口。
“操!姓陈的白痴是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大,非得将弄到城破人亡才满意是吧!死得好,死了活该!”
“干!老子就知道赵家那个蠢货靠不住,这种关键时刻还窝里反,老子现在就带兵去灭了他!”
说干就干,义愤填膺的张偏将嗖的一下跳起,还没恢复气力,双腿一软顿时扑倒。
“等等,这件事有蹊跷。”
孙修兆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陈巡抚这个人一向极有分寸,今天怎么做事这么毛躁。等等!”
孙修兆一把抓住传令兵双手,连忙追问:“你说陈巡抚召集了全城官员,那么福威镖局呢?”
传令兵吃痛之下连连摇头,张偏将这时也回过味来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那个陈巡抚有问题。”
孙修兆点了点头,眼神越发明亮:“没错,福威镖局崛起太快,在常人眼中只是个敛财的聚宝盆。
很少有人知晓,他们因为傍上了湖广那位,在整个福州乃至周围地界,地位都是一等一的超然。
这种大事,无论如何陈巡抚都应该知会福威镖局一声。再结合后面忽然被刺杀的诡异状况,要说这里面没鬼,老孙我第一个不信。
不要忘了,先前敌军释放了信号弹,城内显然有他们的奸细”
猜到城内还有奸细,孙修兆不但没有紧张,反而神色放松不少。
“来人,立刻将本官的猜测如数转告给林震南大侠。
就说现在福州危亡全部寄于福威镖局身上,还请林大侠看在全城父老乡亲的份上,出兵救援。最好派出他们的镇局之宝,五方力士!”
五方力士,听到这个名字,张偏将顿时精神一振,眼里冒出火热光芒。
“孙大人,难道福威镖局真的拥有那种传言中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不知疲倦的守卫?!”
孙修兆抚摸胡须神秘一笑:“本官也是偶然才见识过一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福威镖局内,林震南和王夫人也在谈论着城内的变故。
“夫君,陈巡抚暗中投靠我们的事没人知晓。对方肯定料不到他会在这里露出马脚。
我已经通知天涯海角楼派人盯着和他联系的那个属下,相信会有收获。”
林震南平静点头,一段时日不见,他倒是气质大变。好了些商贾的圆滑奸诈,多了些位高权重养成的沉稳威势。
“让盯梢的人小心些,敌人一个密探就隐瞒了十多年,显然势力不小。”
犹豫一下,王夫人还是忍不住说道:“夫君,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孙大人他们和敌军交战,什么也不做?”
“当然不。”
林震南忽而有些得意的笑道:“我们也是福州子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只是帮忙也是有方法的,以孙指挥使的谋略肯定能察觉出不妥之处。
到时候他派人请我们出手,平白多了份人情,何乐而不为?
而且,平之还在林先生那里学艺。要是我们拿下整个福州做礼物,相信平之在先生眼中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要是能得授真传,哪怕只学了个一招半式也能受益终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