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两天,朱于渊只如常起居,却绝口不提关帝庙之事。除去独自练武外,他陪伴杜息兰的时间却多了些,杜息兰瞧着儿子,心中自然极为欢悦。
这一日,他在院中琢磨刻碣刀法,游心在旁瞧着,忽见杜息兰自外向内走来。游心朝朱于渊望了一眼,微微提高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说道:“我还有排演,先走了。”朱于渊亦“脉脉”回望着她,语气也十分温和:“别累到啊。”
游心嫣然一笑,转过身子,恰与杜息兰面对面相遇。她曲膝一礼,晕生双颊,含羞离去。杜息兰瞧着他俩,喜欢之情溢于言表,上前执住儿子的手,便嘘寒问暖。朱于渊一一应承,竟也很温顺。
杜息兰按捺不住激动之意,终于开口问道:“渊儿,你喜欢游心么?”朱于渊似早有准备,答道:“游心,是个很好的姑娘。”
杜息兰嗔道:“不要躲闪,我问你喜不喜欢她?”朱于渊道:“您喜欢,我就喜欢。”
杜息兰紧紧攥住儿子的手,柔声道:“你说反啦。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朱于渊只淡淡笑着,并没有再说话。杜息兰眼中水光闪动,又轻轻地道:“渊儿,你还不肯唤我一声‘娘亲’么?”
朱于渊的手僵了僵,望着她的眼波,神情复杂,竟未能作答。
杜息兰叹息道:“你现下还不愿意叫,我也不会逼迫你。但是,不管你认不认我,在我眼里,你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游心是我此生见过的姑娘里,最美丽动人的,也最为乖巧听话。若是那配不上你的,我才不会替你俩撮合。”
朱于渊听她如此说话。心中忽然一动,顺势开口:“您仿佛曾说过,游心是神乐观中最出色的弟子?”杜息兰道:“是呀。其他乐舞生都望尘莫及。”
朱于渊沉吟道:“难道连夏沿香都比不上她?”
杜息兰猝不及防,呆了一呆,反问道:“夏沿香?”
朱于渊见她表情真实,不似有假,他也愣了一愣,才接着问道:“是啊,夏沿香。就是约两个月前,摧风堂派人送入神乐观的那位姑娘。夏姑娘也是才貌双绝的人物。不过我倒从没听观中的人提起过她?”
他将神情与语声放得极缓,杜息兰并未起疑心,只恍然地说:“哦,是了,夏沿香,那位从洛阳来的夏姑娘。”
朱于渊心中焦急,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尽量装作不在意地顺口问着:“当初在洛阳时,曾无意听夏姑娘唱过曲儿。依稀有些印象。凭她的才艺,想来应该与游心并驾齐驱才是?”
杜息兰笑道:“莫替游心担忧啦。那位夏姑娘,如今并不在观中,你的游心。一直都是最出挑的。”
朱于渊奇道:“夏姑娘在哪里?”
杜息兰忽然警觉起来,睨了儿子一眼,问道:“渊儿,你那么关心夏姑娘。莫非你对她也曾有些意思?”
朱于渊哭笑不得,只得借坡下驴,说道:“哪里……我同她并不熟悉。我问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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