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执事,神通造化是谓何意?”
文班故作糊涂,反问了起来。
他自觉已经藏得够深了,不过是在为铠甲塑型时,将神通之力聚集于指尖,本以为只有道境六重往上的修为才能看出端倪,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而且,对方还是个先天有缺陷的东厂太监,根本不可能修习道法啊?
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莫非他的道行已经到了难以揣测的地步?
看来,往后不能再当着外人的面展示锻造过程了。
“文匠工,咱家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这里有没有其他人,你无需装傻充愣。”
陈向北微微一笑,根本不打算与文班打哑谜。
文班如临大敌,这家伙什么意思?
直接摆明面上了?
“陈执事,我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大内匠工,真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文班脸上呵呵一笑,握着重锤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用力了几分。
陈向北淡淡瞥了眼文班青筋暴现的手背。
“怎么?文匠工,咱家得提醒你一句,咱家可是东厂的执事,你是打算杀人灭口还是毁尸灭迹?”
“还是说你觉得杀了咱家,你就能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你。。。。。。”
文班又惊又怒,却是哑然。
的确如此,杀执事的后果,整个皇城也没几人能承受得住,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里的重锤。
作为东厂历史上最年轻的执事太监,这家伙必定有过人之处。
能将何顾清的十尊符甲收为己用,便能说明一切,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见文班打消了心中的杀机,陈向北的目光也缓和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莫要紧张,咱家也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是说过吗,你跟咱家有缘!你就是这样对待有缘人的?”
“说罢,你要怎样,才不将此事说出去。”
文班开明车马,不打算与陈向北接着拉扯。
作为锻造库的匠工,他平日没少与东厂的太监接触,太清楚这些阉人的德行了,说多错多,扯着扯着兴许就能将自己扯进坑里。
陈向北也没想到文班会这么直接,就像一条搁浅滩岸放弃挣扎的翻肚鱼。
当然了,他也没有要为难文班的意思,能在这宫内占得一席之位的,谁暗地下没有几样不可告人的手段。
只是文班运气不好,恰巧被他识破了罢了。
不过,既授人以柄,又何以自由?
陈向北若是不好好利用这一点,那此前花出去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咱家要的是什么?”
陈向北沉吟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目光闪烁地看着文班。
“咱家要你!”
“。。。。。。”
文班心灰意冷。
自己有罪!罪在长了一副好身体!终究是逃不过这些太监的魔爪!
可转念一想,若是这样就能解决自己暗藏神通的秘密,倒也是能接受的。。。。。。
但东厂大多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事先务必得跟这家伙约定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