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思忖着哪里能泡面,忽然瞄见不远处似乎有间房还亮着灯。
值班室?太好了……叶喻心中一喜,忙不迭地朝房间走去。
“请问……有人吗?”叶喻敲了敲虚掩的房门,小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任何回应。
没人吗?叶喻心生疑惑,壮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一股消毒酒精味混杂着些许血腥气扑面而来,叶喻瞬间意识到了不妙,而就在下一刻,两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便映入了叶喻眼帘。
“医生……护士小姐!!你们怎么了!”叶喻见状旋即扔下手中的泡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然而刚踏出两步,叶喻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脑袋一个激灵,随即低头俯身一滚。
“乓啷——!!”
一记重击擦着叶喻的头皮落在了一旁的桌板上,激起一片碎屑,叶喻转过身,在映入室内的闪电光中,他看到了一张肮脏,而又狰狞的脸。
“你!你是……!?”
就在见到那张脸的那一瞬间,叶喻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纷涌而来。
如刀刻般瘦削而又蜡黄的脸庞,满脸胡茬,凌乱油腻的灰白长发以及军大衣……眼前的男人虽然落魄,但那双眼睛、那对仿若受伤恶狼般凶狠的眼神。叶喻却莫名地感到似曾相识。
只是叶喻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细想了,因为他面对的,是一把黑洞洞的枪口。
“去!把旁边那些药品,器械,全都装到袋子里!”男人一手举着枪指。一手丢给了叶喻一个布袋,恶狠狠地说道。
“装好东西跟我走……要是敢耍花样,老子一枪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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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玥死死盯着手上的身份卡片,紧捏的手指微微颤抖。
“没想到监听我们的,竟然是他……”穆姐看着楼玥难看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八年了,他竟然一直隐藏在下洋市,而且用假冒的身份活到了现在。”
楼玥终于移开了视线,将手上的身份卡片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卡片上,刻印着一个黑瘦干练、眼神凶狠的男子头像。楼玥记得这张脸。化成灰都认得。虽然头像旁的名字与认识中的并不相符,但只看一眼,楼玥便确信卡片上的这个男人,便是自己追捕已久的那个人。
“从目前搜集到的证据来看,周甚平似乎早就盯上了我们监控袁玲的人,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但我认为这件事绝非偶然。”穆姐继续分析道。
“我们先前从郑家别墅里找到的那只老式手机中已经知晓,周甚平将那枚『血钥之镯』藏在莱瑟托尼公司的某处保险柜中,可惜保险柜所需的‘龙须匙’被肖莹莹盗走,八年后才重见天日。机缘巧合下到了我们手里;他这次出现,想必是想从我们手中夺回‘龙须匙’,从而找回那遗失的『血钥之镯』。”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手上有‘龙须匙’的呢?这件事并没有对外公开过。”楼玥质疑道。
“或许是从这次窃听中得知的……?”
“可是这样逻辑上就说不通了。如果他是从这次窃听中才得知‘龙须匙’的所在,那么他一开始窃听我们的理由又是什么呢?”楼玥皱起眉,轻声说道。“况且他并没有对局里其他人出手,而是特意选择了我们监控袁玲的那组人,这么看的话,更像是打算从我们这边知道关于袁玲的动向……”
“你是说。他本来是想利用我们间接监控袁玲?!”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楼玥低头沉吟道。“周甚平是个对血钥石极其痴迷的人,所做的一切只会围绕着血钥石,如果他此次特意现身监控袁玲,恐怕目的和我们差不多。”
“袁玲……和那枚遗失的『血钥之镯』有关?!”穆姐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不过这些推断都是基于那名窃听者的确是『周甚平』的基础上。”楼玥抬头看向穆姐。“即便现场找到了身份卡,但还不能完全确保昨天在窃听现场的那个人真的是周甚平本人,你们还找到什么佐证吗?”
“有。昨天警方接手后,对地下室现场进行了证据采集。”穆姐从一旁的屏幕中调出一份报告,呈现在楼玥面前。“我们将现场留下的一处血迹与周甚平的DNA记录进行了比对,无疑是他本人,此外……”
穆姐说着,调出了另一份报告。“我们还在现场另一不起眼处发现了一滴新鲜血迹,但这处血迹并非属于周甚平,而是一个不知名的第三者,恐怕就是袭击周甚平的那个人。”
“……”楼玥盯着报告,眉头一皱。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周甚平在这次袭击受了伤,那必然逃不远,我们……”
“局长……不好了!!”
穆姐话音未落,却见一名调查官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办公室。
“医院……医院那边出事了!”调查官喘着粗气,满脸焦急。
“叶喻他……失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