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你一生下地就是你爸爸和我的心肝宝贝,当然对你要好,好了,雯雯,别说话了。”
妈妈王艳妮的眼泪一直没有停。
“妈妈,我爸爸呢?”蒋雯雯看着妈妈王艳妮。
“雯雯,你爸爸在后面的车上跟着呢!”妈妈王艳妮回答。
“妈妈,我想见我爸爸。”蒋雯雯的眼里又有眼泪滚落出来。
“雯雯,等到了医院再见你爸爸吧?!刚才要赶路呢,况且是在高速公路上。”
妈妈王艳妮告诉蒋雯雯。
“妈妈,我想现在见到爸爸。”蒋雯雯坚持要见爸爸蒋祝军。
妈妈王艳妮看了一眼田理麦,意思是:怎么办?
“妈妈,既然雯雯她想见爸爸,就让车子在服务区停留几分钟,让雯雯见见爸爸。”
田理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田理麦,这可是要耽误时间的。”妈妈王艳妮怕耽误了蒋雯雯的治疗时间。
“妈妈,我想见爸爸,我想刚才给爸爸说几句话……”蒋雯雯的声音比先前要弱了一些,
妈妈王艳妮仍很犹豫,田理麦见了:“妈妈,我打电话征求一下爸爸好意见如何?”
妈妈王艳妮点了点头。
田理麦打通爸爸蒋祝军的电话,告诉爸爸蒋祝军,蒋雯雯醒过来了,她想见他。
爸爸蒋祝军听说蒋雯雯醒了过来,非常高兴,听说蒋雯雯要见他,立即让田理麦叫停救护车。
救护车停下来,打开后车门,爸爸蒋祝军上了救护车,二叔蒋祝民、三叔蒋祝尚、蒋金平、金玉也涌向后车门都想看一看蒋雯雯,甚或与蒋雯雯说两句话。
爸爸蒋祝军上了救护车,那名开门的医生便将门关上了,他对二叔蒋祝民等人的解释是别耽误了蒋雯雯救治时间。
“雯雯——,”爸爸蒋祝军一上门便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田理麦发现,爸爸蒋祝军的眼里有泪水在转动。
“爸爸——,”蒋雯雯睁开眼睛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两滴泪水滚了出来。
“雯雯,爸爸在这里,你要挺住,我们马上就到州医院了——”
爸爸蒋祝军伸出手去抚了抚蒋雯雯的头发。
“爸爸,我恐怕——,爸爸,我只是还没有做够你和妈妈的女儿,我还想——”
蒋雯雯的嘴角浸出了一丝血丝,妈妈王艳妮掏出纸手巾轻轻地擦掉。
“雯雯,你是爸爸、妈妈的好孩子,你别胡思乱想的,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爸爸蒋祝军说这话的时候或许在心里压抑着那份无与伦比的疼痛。
“爸爸,你要对我妈妈更好,要安慰好我妈妈,我妈妈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我们家她的贡献最大——”
蒋雯雯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很明显她是在用最大的力气说话。
妈妈王艳妮的泪水早已如缺了闸一般,泪已成河。
“雯雯,别说多了,你说的爸爸都知道……”
爸爸蒋祝军终于没有忍住,两行泪水滚落出来。
“爸爸,晨溪大寨的项目要继续……”
蒋雯雯的话没有说完,便到了州医院。
救护车一到,一群医生和护士便涌了过来,看来州医院的医生们早已等着的。
二娘、三娘和阿姨也在等着。
田理麦想上去帮忙,被护士们阻止:“家属往边上站,别影响我们操作。”
蒋雯雯被推进了急救室。
田理麦和爸爸蒋祝军等拦在了急救室门外。
没有一会儿,蒋雯雯又被推了出来。
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和田理麦等围了上去。
“怎么啦?”爸爸蒋祝军急切地问道。
那些护士们戴着大口罩,没有回答爸爸蒋祝军的问话,而是说道:“家属让一让,去检查!”
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等往两边分开,让出了通道。
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要跟去,二叔蒋被民劝道:“大哥、大嫂,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吧,从昨天到今天你们都没有吃东西!”
说到吃东西,田理麦才想起,自己也是昨天晚上吃了一碗面条之后,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此时,医生拿来了缴费的单子,说道:“请去交一下费,没有办法,这是手续问题。”
秦国正不待别人说什么,接过缴费单便去了缴费窗口。
三叔蒋祝尚走近爸爸蒋祝军,悄声说道:“大哥,是不是趁雯雯检查的时候,我们都去吃点东西?就在外面的个餐馆里。”
听三叔蒋祝尚的口气,餐已经安排好了。
“爸爸,妈妈,你们去吃吧,我在这里。”
田理麦走上前去对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说道。
“哥,我在这里陪你。”杨错走了过来。
“田理麦,杨错,你们都去吃吧,我和你三娘、还有阿姨在这里,我们已经吃过了。”二娘说道。
“不,二娘,我和弟在这里。”田理麦表示不离开,态度很坚决。
“二叔,你们吃了之后,给我和哥带点来就行了。”杨错对二叔说道。
“田理麦,杨错,你们去吃,我和你爸爸在这里。”妈妈王艳妮走了过来。
田理麦知道,此时他劝阻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去吃饭是不合适的,因为,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是绝对不会去的,田理麦相劝也只是一种虚情假意而已。
“妈妈,我和弟弟不去,我们就在这里。”田理麦没有说什么理由,只是表示要留在这里。
再没有人相劝,田理麦和杨错留了下来,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也留了下来。
二叔蒋祝民和三叔蒋祝尚带着其他人去吃饭去了。
金玉的眼神告诉田理麦,她也想留下来,但被田理麦劝阻了。
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田理麦和杨错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神情沮丧而疲倦,焦虑、担忧五味杂陈。
外面夜色浓郁,街市之上的路灯泛着黄色的光芒。
田理麦坐在那里,双手捧着头低垂着,忽然间他想起了就在不久前他刚处理完雷倩倩的丧事,在蒋雯雯家俏俏吻她的那一瞬,那一刻他的心里涌出了一些段落的文字,当然他不敢把那些文字叫做“诗”。
至今,他还能轻轻地吟诵出来,而且是那么的清晰:
“……雯雯,再不要为我们的爱情而犹豫,
你的爱足以破北冰洋几万年的冻,
再不要你为我,我为你空抛我们金玉般珍贵的泪珠,
雯雯,我爱你,再不要张起你与我失眠的神经,
我们时时在一起,我爱你,我们承爱着我们内心那一次次
心中的鼓涌的热浪,
雯雯,我们弹拨的爱的琴弦没有痛楚,只有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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