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秋叶之静美。雯雯,你一路走好!
田理麦边看边哭,当他看完时,他又已经是满面泪痕。
不知什么时候,金玉已经悄然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麦哥哥,别伤心了,雯雯姐她不会死而复生!”金玉说着递给田理麦两片纸巾。
田理麦痛苦地摇了摇头,从金玉的手里接过纸巾轻轻地擦试着自己的脸颊。
田理麦的情绪略为稳定后,指了指自己刚写好的悼词:“金玉,请你看看?!”
“麦哥哥,你写的,我看不出什么!”金玉的声音有些小。
“金玉,当我写的时候,头脑里觉得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当我一下笔,头脑里却又乱了,不知从何写起。”
“麦哥哥,你已经有两天晚上没有睡觉了,又极度伤心,头脑里不乱才怪呢!”金玉看了看时间接着说道:“麦哥哥,刚才还有一点时间,要不你多少睡会儿?”
田理麦正要拒绝金玉的提议时,杨错拎着三份外卖走进了房间里。
“哥哥,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刚才我们赶去殡仪馆吃那里的桌餐,或许就迟了,再说到了那样的环境里,你也没有味口吃饭,来,我三人吃外卖吧?!”
杨错说着便给田理麦和金玉一人递了一份外卖。
田理麦接过外卖,虽然胃里是空的,但总感觉没有味口吃不下去。他看了一眼外卖,顺手又放在了桌上。
“哥哥,人是铁,饭是钢,你如果不吃饭,你会支持不住的,你无论如何都要吃下去。”杨错又将那份外卖拎起来递给田理麦。
田理麦没有接,而是说道:“弟,你放在这里,我要吃!”
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田理麦的电话响了。
田理麦拿出一看,是覃红蓉打来的。
田理麦接通电话,覃红蓉在电话里说道:“理麦哥哥,我陪着田伯伯他们来了,你是不是来接一下?”
田理麦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他没有说话便把电话递给了杨错。
杨错看了一眼田理麦立即对着电话说道:“覃部长,哥哥他刚才在写雯雯姐的追悼词,你们在哪里?我来接你们!”
覃红蓉告诉杨错,他们不需要去接,直接将车开来宾馆。
杨错挂断电话便说道:“哥哥,玉妹和田伯伯他们来了,你们在房间等着,我去接他们来!”
田理麦本是想立即回到殡仪馆去,没有想到父亲田禾壮、母亲杨梅珍等来了。
田理麦由于没有睡好觉,身体懒懒的,有些不想动。金玉在旁见了劝道:“麦哥哥,你快将饭吃了,田伯伯和伯娘他们来后,你应该去迎接他们!”
“哥哥,我们快吃吧!”杨错说着吃起了外卖。
田理麦虽然味口差,也还是吃了起来。金玉也吃了起来。
三人吃完外卖,便下到了楼下。
三人等了大约十分钟,两辆车开进了宾馆。
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刚下车,田理麦便走上去禁不住抱住父亲田禾壮又痛哭起来……
父亲田禾壮的鼻子有些酸,但没有哭泣。母亲杨梅珍早已泪流满面!
父亲田禾壮待田理麦哭泣了一会儿,轻轻地拍了拍田理麦:“麦儿,好啦!哭是没有用的!”
田理麦听了父亲田禾壮的劝慰如同小时候受了委屈一哭被父亲一搂抱那样,心灵受到了极大安慰,他停止了哭泣。
房间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来的人很快住进了房间。
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住在了一间房,父亲田禾壮和田理麦住一间房。
“哥,我们先带伯伯和伯娘他们去吃饭吧?殡仪馆的人多,照顾不过来的。”杨错建议道。
秦国正来邀田理麦让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等与公司来的人一起去吃饭,杨错说道:“秦主任,你先带公司的人去吧,我们这里还有一些要商量一下。”
秦国正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公司一帮人走了。
覃红蓉没有跟着秦国正走,她留了下来。金玉看了一眼覃红蓉,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跟秦国正他们去?但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来!
覃红蓉似乎看懂了金玉的眼光,她靠近田理麦说道:“理麦哥哥,我留下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杨错不待田理麦说话,说道:“哥,我们先去吃饭吧!”
一行人出了宾馆,在街边随意找了一家小餐馆,吃了饭。田理麦、杨错、金玉三人由于刚吃过外卖,只是陪着父亲田禾壮、母亲杨梅珍和大伯田木壮、二伯田水壮等坐了坐。
父亲田禾壮和母亲田水壮以及妹妹田理玉好象味口也很差,也吃得很少。
吃过饭之后,一行人便坐车直奔殡仪馆。
当田理麦带着父亲田禾壮、母亲杨梅珍等与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见面时,父亲田禾壮与爸爸蒋祝军的手握在一起时,两个男人相对无言,心似刀绞,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母亲杨梅珍与妈妈王艳妮见面时,两人撕心裂肺地又是一场痛哭,旁人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她们。
待大家的情绪略为平静一下后,父亲田禾壮拉过田理麦走到爸爸蒋祝军面前:“亲家公,这细娃今后就是你儿子!”
田理麦跪下地去,两眼看着爸爸蒋祝军:“爸爸——”
爸爸蒋祝军拉起田理麦:“你起来,别跪地上,你原本就是叫我爸爸——”
爸爸蒋祝军的泪水顺着双颊滚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