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饭。”
“好嘞,哥嫂子快上车!”
封勤拉着江澜的手,刚准备上车,忽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乍然响起。
一辆黑色的宾利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路边,急刹车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三人的衣服。
小勺有些不高兴了,他冲着那辆车喊道:“你谁啊!会不会开车,我们衣服都脏了!”
小勺话音刚落,宾利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一下车,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不仅仅因为他是陆竟池,而是此刻的陆竟池,有些狼狈。
他没有打伞,头发有些凌乱,额头有道新鲜的伤口,伤口在流血,在大雨的冲刷下,血迹被冲淡了。
不仅仅是额头的伤,还有他的两只手,手背上纵横交错地好几道伤痕,指尖滴落的水滴都是浅红色。
他甩上车门,朝着江澜走来,脚步有几分虚浮,他好似随时都会被天上的大雨击倒。
江澜盯着他,眼中情绪纷乱错杂,连呼吸停也滞了几秒。
看着男人逼近,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陆竟池踉跄地来到她面前,视线从她脸上,移到了她手上。
她一只手被封勤握在手里,一只手攥着红色的本子,结婚证三个字,明晃晃的映入陆竟池的视线。
也不知为何,江澜心跳莫名的加快,她捏着结婚证往身后藏了藏。
封勤一个箭步上前,拦在江澜面前,挡住陆竟池的视线,“陆先生,江澜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这样盯着别人的妻子看,很不礼貌。”
陆竟池深邃的眸光落在封勤脸上,那双眼睛里,好似藏着无穷无尽的风暴。
他没有理会封勤,视线越过封勤,落在他身后的江澜脸上,开口道:“江澜,过来。”
陆竟池的嗓音有些沙哑,还有几分虚弱,但语气却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江澜捏着手里的结婚证,站在原地没有动。
封勤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叫她过去就要过去?”
陆竟池闻言,微微侧头,森寒的目光落在封勤脸上,陡然间杀意毕露。
“滚开。”
封勤并不怕他,拦在他的面前,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江澜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有资格带走她,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这话刚说完,陆竟池猛地抬手将他掀开。
封勤不查,踉跄地退了几步,幸好小勺将他扶住了。
小勺愤怒地瞪着陆竟池,“你谁啊你!”
陆竟池没有理会两人,他抓起江澜的手,把她手里的结婚证抓了夺了过来。
江澜捏着结婚证不肯松手,他便强硬地掰开她手里,把结婚证抢了过来。
他翻开结婚证,下颚的雨水滴答滴啊的落在结婚证上,夹杂着额头的血迹,在结婚证的纸张上晕染出大片的水渍。
结婚证上并没有多余的内容,但他却足足看了两分钟。
封勤走过去,一把夺走他手里的结婚证,“你看清楚了吗?江澜现在,是我的妻子!”
“离了。”陆竟池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两个字,让封勤都愣了好一会儿。
谁给他的勇气说这两个字啊?
“你说离就离?我偏不离!”
陆竟池依然没有理会他,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江澜,“江澜,我再说一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