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听,但你若耍我……”他语气森然,声音极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我会让你付出沉痛的代价。”
江澜身形一僵,她敏锐的铺捉到男人眼底闪过的杀气,看来是真的刺激到他了。
她努力稳住心神,维持着嘴角的笑意,“这就生气了?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沉得住气。”
陆竟池也跟着笑了笑,只是这笑没什么温度。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他抚摸着江澜的脸颊,“不过下次,记得带上脑子再说话。”
江澜蹙了蹙眉,不等她开口,陆竟池已经放开了她。
“早点休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将江澜推到一旁,自己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澜垂下眸,收起情绪走到床边,无力地坐在床上。
而陆竟池下楼了,林嫂看到他走到外面,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坐在门口台阶上。
他身上的黑色西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林嫂站在屋里,走也不是,上去也不是。
没多会儿,她看到陆竟池抽了五六根,心里叹了口气,这好端端的,又闹什么别扭了?
林嫂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站在陆竟池身后,轻声喊道:“陆先生,您的病还没好呢,回屋里去吧,外头风大。”
陆竟池没有理会他,过了会儿,他似乎听到什么动静。
他看向那头漆黑的及角落,“那边是什么?”
林嫂道:“那是大黄和二黄。”
“大黄二黄?”
林嫂抽了抽嘴角,得,一个比一个心大,自己养的狗都不记得了。
“就是夫人养的那两只金毛。”
“放出来。”
林嫂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两只在笼子里哼唧的金毛放出来。
两只金毛出来后,撒丫子的超屋里跑,它们对屋里有很强的执念,每次只要放出来就往屋里跑。
不过陆竟池坐在门口,大黄和二黄在他身边摇着尾巴徘徊,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估计是嗅到了他身上的煞气,所以两个小东西看着对他有点忌惮。
陆竟池大手一挥,随手将大黄抓了过来,粗鲁的撸着大黄的脑袋。
大黄吐着舌头,不敢乱动,只敢摇尾巴讨好他。
陆竟池见状,嗤笑一声,“真是随了你的主人,她以前也和你一样,你也学她是不是?”
林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半夜跟狗说话,他越来越不正常了。
林嫂默默地转身离开,免得被殃及自身。
大黄晃着脑袋,蹭着他掌心,似乎还想伸出舌头舔陆竟池的手指。
旋即,陆竟池抓住大黄后颈的皮毛,将他带到身边来,大黄尾巴也不摇了,缓缓垂下,到最后夹了起来。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在笼子里关久了,放出来就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关起来的好。”
大黄有些受不了他了,挣扎着想从他手里逃开。
陆竟池笑了,手指收紧,又将大黄拽过来。
大黄吃痛,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一旁的二黄看到大黄被欺负,站在旁边冲陆竟池狂吠,不过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底气,不敢上去帮忙。
但是江澜在楼上都听到了,她忽然站起身,开门朝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