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你让开。”
阮沛臣低着头,眉眼微抬,嗓子哑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灌了千斤的海水一半艰难地从他口中说出来。
陈管家仍然挡在阮沛臣面前,他觉阮沛臣现在完全是不理智的,根本不能做出清醒的判断,要知道暴怒之下的聂修尔,曾经因为西榆开车差点将阮沛臣给撞残,他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聂修尔,你冷静一点,医生也说了,西榆还是有机会醒过来的!发生这样的意外,是谁也不想的看到的!”
“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聂修尔眼神冰冷麻木地看得挡在阮沛臣面前的陈管家,抬起手指着手术室的方向说道:“因为他,西榆已经进了几次手术室了?”
“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那你他妈的到底为什么要放出你回来的消息给赵望城?”
“阮沛臣,你当赵望城是傻子吗?你和西榆一起消失,你出现了,西榆难道不会出现吗?”
阮沛臣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推开了陈管家,然后抬头对上了聂修尔的眼睛。
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里的情绪是一样的。
无力地,憎恶的。
憎恶自己无力,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无法保护好。
憎恶自己的大意,让西榆陷入了这样的危险境地之中。
“聂修尔,是我的错。是我太过于自信,没想到赵望城会特地让人去抓西榆,是我太自大,以为让顾景行暗中保护西榆就足够了,我应该亲眼看着西榆上飞机的。”
阮沛臣一句一句说着,神情癫狂愧疚。
陈管家在一旁看着这样时空的阮沛臣,忍不住欲言又止。
此时此地,他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劝慰阮沛臣。
聂修尔听着阮沛臣的忏悔,竟然觉得无比的嘲讽。
“阮沛臣,你最不该的,是把西榆卷到你阮家和赵家的斗争中去。你和西榆早就离婚了,你们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你还要缠着她不放,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