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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夙锦后来越发觉得,太子这条金大腿,并不是那么好抱的。
就在她养伤的这段日子,太子也只来过一次,而仅仅的这一次也是为了追查凶手的下落而问她一些事情。
司徒南澈神色淡漠,坐在床榻边上的漆花圆凳上,一点点对自己妻子关心的态度都没有,只沉声问着:“夙锦,你可有看清当时刺伤你的人的样貌?”
夙锦斜靠在床榻上,想着自己穿越之时便已落水,只被一个神秘男子所救。
等等,她似乎漏掉了什么,记得那名神秘男子在岸上对她说得一袭话,称太子为皇兄,自己为本王。还有什么约定,难道是与原主两情相悦的潇王?
司徒南澈瞧着夙锦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深幽的瞳孔凝上一层寒霜。
“夙锦,不论发生什么事,孤都会替你做主,你直言即可,不用有所顾忌。”
夙锦见太子的表情越发肃冷,一定是刚刚她走神令他觉得此事有所内情,其实她哪里见过什么凶手,当时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刀伤。
她灵机一动,才道:“当时明明是在新房等太子殿下过来,不知怎得突然头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地在湖岸边。”
司徒南澈的目光更加冷冽,幽深见不到光泽,紧盯着夙锦的美眸,观察她是不是在说谎。
一旁的妙柔也应和着:“当时奴婢和春荷等人都中了迷药,醒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还好小姐福大命大,不然。。太子殿下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夙锦见太子的眼神缓缓透出一点光泽,寒霜微动,想来是相信了这番话。
还好她之前有和妙柔套话,不然出了差错,只怕解释不清,太子也会多分猜忌。
“这是自然。”司徒南澈离开圆凳站起身,对夙锦淡淡道:“你好好养伤,过阵子孤再来看你。”
夙锦知道因为潇王,眼下跟太子的关系紧张,不好贸然说些亲近的话,只能点头应下。
之后太子殿下便再也没有来过。
随着时日推移,夙锦的伤势已然大好,如今可以到院子里散步,但也仅限于在她的小院之内,院门口经常有两名侍卫把守,说是凶手没有找到,以防万一太子妃再有什么不测,只能先在小院内安身静养。
可夙锦却觉得这般更像是被软禁了一样。
午后暖阳,春风柔绵。
夙锦靠在梨木软榻上拿着小铜镜瞧着如今的样子,眉不画而横翠,唇不点而含丹,肌肤白皙如凝透玉脂,双眸含情似秋水涤漾。
这般绝美的女子,连夙锦自己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妙柔沏好一壶茉莉花茶,将一盏青璃梅纹杯斟满,递到夙锦面前,见她天天吃饱喝足,一点都没有担忧之色,心里更是着急。
“小姐。”妙柔将夙锦手里的小铜镜夺走,道:“太子殿下如今已经半个多月都没来看你了,你怎么都不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