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锦轻轻一笑,将纸条折上,这个潇王最近王府里状况百出,他还有心思想跟自己幽会?是不是脑子冒泡了?
妙柔不知道纸条的内容,轻声问着:“小姐,潇王可有什么新动向?”
“他?呵。”夙锦将纸条递给了妙柔,说:“按往常一样送给太子过目,看他如何安排。”
妙柔瞧着纸条的字,气愤不已地说:“这个潇王怎么越来越像个登徒子了?天天就想着跟小姐见面幽会!”
“你也别生气了,咱们推了不就好了?相信太子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夙锦重新拿起自己的针线,继续给太子绣个荷包,又道:“也许因为红滴坠,潇王虽然表面上没有跟我闹僵,可是多少还是会有疑心的。”
“可是这次梅上雪是肃王拿走的。”妙柔说:“要怀疑也是该怀疑潇侧妃。”
夙锦放下绣花针,瞧着妙柔的额头点了点道:“你又懂了是不?快去把纸条送到书房去。”
妙柔呶呶嘴,但也没再多问,便离开了屋子。
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让夙锦前去的,于是命妙柔回信说未防太子起疑,婉拒了来往。
当司徒流琛收到夙锦传来的书信时,看着上面的字迹他暗蓝的双眸越发阴寒,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他越是想见她,她就越躲着自己,司徒流琛双眸冒出佞邪之色,喃喃着:“夙锦,你就不怕本王起疑么?”
自从潇王府的美玉被盗后,夙锦本以为潇王会暴怒,处处针对肃王,可怎知潇王一点动静也没有,肃王那里也是平安无事。
就连一直被潇王怀疑的潇侧妃,也重新出现在各种贵妇的宴会上,似乎一切都祥和的非常不真实。
而肃王那边虽然在拉拢人脉,但是经过太子交际与手腕,自然令肃王成不了大气候,似乎一时紧张的朝政渐渐平衡下来。
夙锦原以为潇王和肃王要沉寂一阵子,怎知在栀子花渐渐枯萎的夏日,贵福一路小跑着来到书房的二层,也顾不上合不合适,太子会不会生气,直接走到太子和夙锦面前行礼道:“太子爷,不好了,潇王将他手中仅有的音殇玉琴呈到了皇上面前!”
听闻这个消息,司徒南澈挥毫的手一顿,正在为他研磨的夙锦也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此事属实?”司徒南澈凝冷的双眸如冬日初下的寒雪,整个人似缓缓地散发着一股寒气,虽然已是炎炎夏日,可夙锦在他的身边都觉得阵阵凉风吹过背脊。
夙锦不禁在内心感叹,她的夫君可真是个会移动的降温剂啊!
贵福不敢怠慢,谨慎地说着:“潇王确实将音殇玉琴交到了皇上面前,此时他还在朝阳殿内邀功呢!殿外的小喜子眼尖地发现了音殇玉琴,又依稀听见潇王与皇帝的对话,才派人传信的。”
“呵。”司徒南澈从书案后面走出来,领着夙锦坐上了软榻,深寒的眸色攒着笑意,可是这笑却如冷风刮过,仿佛能冰透了肌肤,他道:“四弟好个谋算,知道自己手里的美玉守不住,就干脆让大家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