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造与建设,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之前他可以一步都未踏进过府上,怎么会一下子就找到了夙锦的云俪院?
“无凭无据?如果四弟想要证据的话,孤就可以给你制造些证据,只是这样一来,你的母妃贤贵妃在宫里可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安稳了。”
司徒流琛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太子的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要挟。
他可以为了夙锦什么都不要,但是身为人子不能不顾及自己母亲的安全。
“皇兄好大的口气,就不怕说话不甚闪了舌头么?”司徒流琛故作轻松的样子,气势上不能输给太子。
“只要你乖乖回王府,不要再来生事,孤自然让贤贵妃安安稳稳的,但是…”司徒南澈的眼眸里杀气渐浓,冷冷地说:“毒害太子妃的罪名可大可小,你真的想跟孤赌么?”
潇王真是悔不当初自己太过冲动来找夙锦,可是不见到她安然无恙,他难以平静。
如今知道夙锦失踪,此时不宜在太子府久留,也无须跟太子逞一时之快,等回去后慢慢盘算,如果将夙锦先找到的话,也许事情还会有转变。
“臣弟前来拜访已久,先行告辞。”司徒流琛对太子拱手行礼说,欲要离开。
司徒南澈回礼,只道:“慢走不送。”又补充一句:“皇嫂永远是你的皇嫂,孤不会放弃她。”
潇王的脚步顿了顿,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云俪院门口。
贵福见潇王已走远,才敢轻声地在太子身边说:“如今被潇王知道太子妃失踪,如果他先一步找到太子妃的话,只怕又要有流言了。”
司徒南澈自然也明白,摩挲着一直握在手中的,夙锦的桃木梳,冷淡地说:“他要找就让他找,咱们只要让潇王找不到便可。”
这时候一直不敢刷存在感的护卫头领告诉太子,太子妃依然没有下落,惹来太子的薄怒,厉寒道:“找不到太子妃,就不用回禀孤!也不用回太子府了!”
话毕,司徒南澈大步回了书房,他决定这几日将政事提前批奏出来,大事自然还是交由皇帝处理,繁琐的小事便交由六部分别处理,这样一来他便可以抽身去寻找夙锦了。
而潇王那边似乎也开始在找人,司徒南澈决定使用一些手段,让潇王的那些手下往太子已经找过但是没有夙锦的地方去引,费时费力也不过一场空。
司徒南澈担心夙锦的安危,很多个夜晚不能眠,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夙锦一个弱女子,最多带着贴身奴婢妙柔,主仆二人能跑去哪里?
司徒南澈深锁眉头,狭长的双眸轻闭,敛起了满目的星璨,坐在太师椅上揉着沉重的额角。
月华洒窗,孤灯如豆,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立刻喊了贵福去明府传话。
初冬的夜里风寒露重,夙锦站在屋内的窗前看着悬空的月色,她离开的这几日其实心里还有一丝期待,太子殿下会前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