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处抹了些凝血的药粉,以免拔箭之时引起再次失血。
司徒南澈凝着深眉,看着眼前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飘走的夙锦,心里百般疼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心口的箭,在胸口处握紧。
此时已经昏迷的夙锦紧闭着双眼,司徒南澈体会着从未经历过的焦虑与疼痛,如果这次救治失败,他便再也见不到她那双泛着湖光秋水的潋滟水眸。
老御医手脚麻利,拔出箭的那一刻毫不犹疑,不过眨眼间的动作,夙锦心口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几滴落在了司徒南澈紧握她手的长袖上。
可此时的太子根本顾不得这些,紧紧盯着夙锦,生怕她出事。
夙锦在这拔箭的一霎那,身体本能地吸进一口气,御医们紧张地将夙锦的心口包扎好,可是再为她诊脉的时候,好像没了脉搏。
几名御医都仔细查探,司徒南澈见他们有些惊恐的双眼时,就猜出情况似乎变得更加糟糕。
他当即挥开还在给夙锦诊脉的御医,亲身上前去摸夙锦的脖颈,又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尖出。
司徒南澈每做一次动作,他的脸色就白了一分,床边一直守着夙锦的妙柔,终于是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此时的夙锦已经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脉搏。
几名御医见到太子殿下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都纷纷跪地磕头求饶。
“不,不可能的,孤的爱妃,怎么会死?”司徒南澈跌坐在床边,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明明昨日的她还笑靥明媚,眼眸含柔,如今却就这样不顾他的感受撒手人寰了?
“太子殿下,节哀啊!”御医们又齐齐地说着,终于是将司徒南澈惹恼了,将他们逐出了云俪院,并且罚他们半年俸禄,赏了每人二十大板。
妙柔已经在榻边哭成了个泪人,想再去摸摸夙锦的手,却被太子拦下。
“你们都出去,让孤跟爱妃单独待会。”司徒南澈的声音寒冷至极,任谁听见了都不觉地浑身一冷。
妙柔虽然不舍,可是也不能不听太子殿下的话,只好随着贵福等奴才出去了。
屋内一时静极,司徒南澈抚摸着夙锦的脸颊,平日里她的肌肤细滑温暖,如今却已经渐渐冰凉,凉得他心头一揪。
“爱妃,你不会离开孤的,你怎么舍得?”司徒南澈喃喃自语着,仿佛这样同夙锦说说话,她就会醒来似得。
“你忘记了答应孤,会陪孤一生,你刚才不是也说,要相伴相守。”司徒南澈冷俊的脸上满是悲痛,“转眼间,爱妃怎么就这么快食言了呢?”
他将夙锦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紧紧捂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夙锦的身体捂得暖和。
“爱妃,你的手总是这样凉,记得当初孤第一次握住你的手时,你的指尖就是微微凉意,显然是个没人疼的姑娘。”他顿了顿,又说:“孤如今想要心疼你,可是为何你的手却还是这么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