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君璃说的没错,她并不了解北堂无忧,她所知道的那些,也不过是之前所了解的北堂无忧。
唐黛走上前,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道,
“殿下,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最后四个字一出口,某殿下那完美优雅的嘴角弧度,明显抽了抽。
“好。很好。”
熟悉的性感粘连之音,比三年前多了成熟历练的气息。
可她怎就隐隐的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殿下赎罪。”
她继续小心翼翼回答。
却见他优雅深沉的眸子里,明显蹦出了一句话:装吧,秋夜风!你就继续装吧!本殿下奉陪到底。
“本殿下也不知你这只小白眼狼会在这里呢!看来你在此处是如鱼得水,既然如此,那本殿下接下来的衣食住行,就全都交给你了,可好?唐黛……”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陌生而气愤。
她虽是每天听着唐家堡的人如此称呼她,但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从北堂无忧口中听到唐黛这个名字,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殿下,秋夜风已不在,现在站在您面前的是唐黛,以后,也只有唐黛了。”
她清淡出声。
北堂无忧眉梢跳动一下,继而缓缓坐直了身子,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唐黛内心k了一声,却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只在软榻的边上坐下,屁股接触软榻的位置不过五分之一。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害羞了?以前的你,主动亲吻本殿下的时候,那份豪放激荡去哪里了?都是熟门熟路的,为何表现的如此生分?这可不像你啊,秋夜风。”
他终是喊出她的名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气息。
再次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唐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也想过终会再遇北堂无忧,却没想到会在三年后如此匆忙的遇上。
以她对曾经的他的了解,这一次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么来了,恐怕已经不止是秋候算账如此简单了。
“殿下,您想说什么?”
三年后,她也不再是昔日那个可以跟北堂无忧周旋上十几回合都不觉疲惫的秋夜风了,既然他来了,单刀直入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她在唐家堡的三年,她跟君璃日夜相对的三年,终要在北堂无忧面前有一个展示。
或许在某一位此刻还算是沉得住气的摄国殿下眼里,她所谓的展示是对他过往尊严智慧最大的挑战。
斜卧在软榻边的某殿下,冷峻优雅的眉眼斜睨了她一眼,眼底是深沉无垠的平静高贵,只将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深藏心底。或许,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无法看清自己对于曾经的秋夜风和现在的唐黛,究竟是抱着有仇必报加倍奉还的过往心境,还是有着其他的想法。
越是沉默,代表他此刻越是复杂。
见此,唐黛索性主动替自己做起了打算。
“殿下,您不说话,不外乎三种结果,其一,您对唐黛恨之入骨,恨不得抽筋扒皮拆骨入腹,所以您现在想的是用如何个特殊的法子折磨的唐黛生不如死,以解您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