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象他会做这种事,心里对他最后的一点人情消失殆尽。
“呃。”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男人吃疼退开,对上一双淬满冰块的冷眸,裹着恨意。
“很好玩吗,在我的家里面玩这种把戏!”
两人还维持着刚才扑在墙上的姿势,没想到被进来的姚慢慢看见了。本来她已经冷静,打算回来跟他和好,偏生看到了这一幕,她的道歉她的退让不过是助长这个男人放肆的催化剂。
“你给我死!”女人的嫉妒心何其可怕,她看到的是自己的丈夫强吻别的女人,可她只会把怒火发泄到女人身上。
“啊。”她的刀藏得很隐秘,挥下来的时候只看得到一条手臂,直至冰冷的刃面砍到了骨头,莫晨曦惊呼,面色惨白,被砍的手颤抖着,血淋淋地往下滴血。
“你疯了吗!”白曜因为愤怒,瞳孔收缩了一下,匪夷所思瞪着吃刀的姚慢慢,眼前这个被恨意吞噬理智的可怕女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啊……妈妈,你……你……晨曦姑姑!”
昊昊发出惊恐的尖叫,瘦弱的身体如风中叶片抖动。
“昊昊,我……”理智一点一点往回收,姚慢慢惊慌失措地丢掉了刀,走去想要抱昊昊,昊昊惊叫着躲开。
“爸爸,快点送晨曦姑姑去医院,她的手流了好多血!”
“来人,给我看好太太,不准她离开书房!”白曜切齿吩咐,将莫晨曦打横抱起。
“昊昊,昊昊别离开我。”姚慢慢哭着叫唤孩子的名字,原本想跟着爸爸去医院的昊昊,回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妈妈,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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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妈妈。”他扑进了女人的怀抱里,“妈妈,你跟爸爸离婚吧,我陪你,你不要那么伤心难过了好不好?”
医院。
莫晨曦的手腕伤口很深,整张脸毫无血色,虚弱地靠在病床,那种从身体深处散发出的脆弱感惹人心疼,此刻的她,就像一块易碎的琉璃。
白曜心里一痛,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下一秒,莫晨曦犹如触电了般躲过他的触碰,抬起凌厉的眸瞪他:"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她避他如蛇蝎。
苦涩在唇角蔓延,白曜缩回了手,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的丈夫会来接我。"
丈夫。
二字如同一把刀,刺进心脏,白曜的脸上,色彩惨白,如同行尸走肉般,拿了椅子里沾着血迹的西装,离开病房。
下一秒,莫晨曦舒了口气。
她并没有通知白灏臣。
靠着床头发呆,回想起还跟白曜在一起的点滴,带来的不是时光的温暖,而是心虚,愧疚。
当初她就应该快刀斩乱麻,迅速抽身,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她让昊昊失去了一个美好的家庭。
每次昊昊问她,晨曦姑姑,爸爸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还能补救吗?我还可以补救吗?"莫晨曦低声喃喃,痛苦地闭上眼,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滴落。
啪嗒。
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莫晨曦快速睁开眼,苍白的脸上轻轻一笑,"十五,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想要好好静一静,也不想把自己的负能量带给白灏臣。
十五关上门,迈动长腿来到床边的椅子坐下,"少夫人,你忘记了,老大一直让我暗中保护你来着。"
"那他知道这件事了吗?"
"没有,老大说了,除非是特别危险的事情,少夫人的私事我不必要探究,也不需要告诉他。"
到底,还是他最了解她。
方才的悲伤被理解的温暖冲洗,莫晨曦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抬头看了眼时钟,这时候他还在公司上班,那她只好回家里等他了,尽管现在很想见到他。
"十五,我们回家吧。"
"好的,少夫人。"
莫晨曦前脚回到家,林雪菲和程飞宇的结婚请帖后脚就送过来了,还有十分精美的伴手礼。
婚礼时间定在下个月月初。
傍晚,白灏臣下班回来,看到她受伤的手,脸瞬间和锅底没什么两样。
"这件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如果要追究,你也是受害者,她凭什么把责任全怪在你身上?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该负责什么应该明白,如果真想逃避,你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看在她不想追究的份上,白灏臣勉强压下怒火,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他们的事情你也无法插手,这次姚慢慢弄伤你的手,不知道下次她会弄出什么花样来,以后不要和她有任何来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