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开的水,让我接一把,我接的时候,她没拿稳,水就倒到了我的手上。”
“一个丫鬟?”梁尔尔问,“哪个丫鬟。”
“是前院哪个小姐的丫鬟吧……我只见过一两面,也不太认得了。”
“她人呢?”梁尔尔问。
“我没见。”
“没见?”
“恩!烫伤了我,她就跑了。”
“跑了!?”
“恩……”沈归雁顿了顿,皱眉说道,“她是不是很害怕,所以吓跑了?”
梁尔尔道“不管怕不怕,她烫伤了别人,做错了事,怎么也要道歉啊!?”
沈归雁轻轻点头。
“明天,你去认一认!”梁尔尔说,“你不能被白白烫了吧?”
“好。”沈归雁转而道,“尔尔,你是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
“是拿了头彩吗?”
“对。”
“那就好……”沈归雁大大松了口气。
梁尔尔说:“你的手最近也干不了活。我已经跟外面的小厮说了,他们会照顾你的。”
“你,你又破费了吧?”沈归雁不好意思。
不花钱,外面的小厮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照顾她呢?
“好了!”梁尔尔不在说说,站起身来,道,“你没事,我也能安心回去了。”
沈归雁连忙下床送客:“我送你!路上慢点!”
“你躺着吧。”梁尔尔按住她肩膀,说,“我明天来看你。”
“我没事的……”
“让你躺着就躺着!”梁尔尔说,“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去认一认那个烫伤你的小丫鬟呢!”
“哦……”
…………
…………
从惠贞女学堂出来,梁尔尔自己一个人往幽兰小筑走去,她脚步轻快,不紧不慢。
远远的,学堂门口前站着一个身影。
梁尔尔的脚步微缓。
这么晚了,门口还有守卫呢?可看样子,那身影怎么有些熟悉……
“回来了?”前方,低沉的声音穿过夜色。
梁尔尔一顿:“邹蓝?”
邹蓝缓缓走了过来,拂开夜色,站在她了面前。
夜空中,月光拨开纱云,偷窥人间。
“怎么了?”邹蓝将手里的披风,披在梁尔尔肩膀。
梁尔尔回了神,耳朵不知为何,微微红了,她笑道:“没事,没事……”
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邹护卫……
“你,你在等我啊?”
邹蓝点头,说“是。”
“……”
梁尔尔的心口一热,手脚有些酥酥麻麻。
“事情办好了吗?”邹蓝低声说着,扫了一眼梁尔尔身后。
“恩,办好了。”梁尔尔点了点头。
邹蓝轻轻颔首,说:“回去休息吧。”
梁尔尔轻轻点头。
邹蓝往前走去……
“邹蓝!”梁尔尔忽然喊住邹护卫。
邹蓝回头,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梁尔尔深吸一口气,背着手,走到邹蓝身旁。
她一仰头,说道:“今天七夕呢……”
“是啊。”邹护卫说。
“喏。”梁尔尔忽然从袖子中拿出一支玫瑰花来,伸到邹蓝眼前。
邹蓝一顿。
这朵玫瑰塞在梁尔尔的袖子里,时间有些长了,鲜红的花瓣已经有些萎靡了,蔫哒哒的,倒平添了一份羞涩。
“送给你了。”梁尔尔说。
“给我?”邹蓝望着玫瑰,微微不解。
“你要还是不要?”梁尔尔扬起下巴,说。
邹蓝不解其意,但是还是伸手接过玫瑰。
“谢谢。”邹护卫说。
梁尔尔仰头看夜空,搔了搔微红的脸颊,说,“走吧,去休息!”
…………
…………
梁尔尔起了一个大早,伸着懒腰出门来,邹护卫这边也推门出来。
梁尔尔见到他,微微一顿。
“早,早上好。”
邹蓝回:“早上好。”
“……”
梁尔尔舔了舔嘴唇,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昨晚脑子一热,把那朵玫瑰送出去之后,就感觉她与邹蓝之前,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丝丝缕缕纠缠上来,像是香炉里的游丝,挥之不去,若有似无。
“梁小姐,邹护卫,早上好啊。”
此时,幸好白御医来了。
“我来上药了。”
梁尔尔一顿,眼珠一转,颔首微笑。
“白御医,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我从昨天开始,脸上就不舒服。”
“是吗?!”
白善致解开梁尔尔脸上的绷带,吓了一跳。
“梁小姐,你是不是乱吃什么了?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
梁尔尔道:“我昨晚喝了些酒……”
“哎呀,你真是!”白御医抓头,“你脸上的疤痕刚痊愈,你偏偏……”
梁尔尔佯装吃惊:“我的疤痕好了?”
“对啊!”
梁尔尔顿了顿,说:“白御医,这件事能先不告诉皇上吗?”
“为什么?”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啊。”梁尔尔搓了搓手,“而且……我的酒是在太后那里喝的。”
“我明白了。”白善致点头,说:“皇上问起来,我就说你的脸还没好。
确实也是没好,她现在一脸红疹呢。
…………
…………
白善致帮梁尔尔上了治红疹的药,梁尔尔蒙上面纱,就要去惠贞女学堂。
“小表姐?”路过大理寺的时候,梁尔尔被叫住。
梁尔尔回头:“叔伦?”
肖叔伦匆匆出来,冲到到梁尔尔面前:“小表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女学堂,你呢?”
“我要去宫里帮景川。”
“查小泉子的案子?”
“不是小泉子的案子,是宫里其他的案子。”
梁尔尔心口一顿:“其他案子?”
肖叔伦抓抓头:“小表姐,这个案子我一点儿也不能透露。”
“没关系……”梁尔尔道,“那小泉子的案子不查了?”
肖叔伦叹气,说:“要放一放了。”
“哦……”梁尔尔若有所思。
“小表姐,我先走了!”肖叔伦挥手离开。
“慢走啊!”梁尔尔微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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