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梁尔尔。
欲言又止。
梁尔尔冲她笑了笑。
沈归雁凑近梁尔尔耳边:“那个梁小姐,你当心一点。”
梁尔尔看她。
沈归雁低声耳语:“她看邹护卫的眼神不对。”
“我知道。”梁尔尔说
…………
…………
沈归雁进去考试了。
梁尔尔闲来无事,就转身在街上溜达,邹蓝跟在她身后。
“那个梁绿雪……你们怎么认识的?”梁尔尔问。
邹蓝一顿,便将两人认识的经过说了出来。
梁尔尔眯眼,酸酸溜溜:“没想到啊,邹护卫倒是怜香惜玉呢。”
“她有几分像你。”邹蓝说,“也姓梁。”
梁小姐一怔,随即酸味变甜味,她立马开心起来。
“这次就原谅你了!”梁尔尔握住邹护卫的手,仰着下巴,说道,“以后,你跟她保持距离!”
邹蓝怔了怔,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低声说道:“好。”
梁尔尔笑得很是开心。
…………
…………
惠贞女学堂里,考了整整一日,梁尔尔在门口等着沈归雁。
见人出来,迎上去:“考得怎么样?”
沈归雁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还好吧。”
她毕竟有伤在身,这么考下来,极其耗费精力。
“走。”梁尔尔说,“我在酒楼定了菜,给你好好补补。”
沈归雁也不跟梁尔尔客气:“走吧,我快饿死了……”
“你要去哪里啊?”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来者,沈芳凝。
她明明是跟沈归雁说话,却直接走到了梁尔尔面前,眼神如薄薄的刀刃,往人身上划。
奈何梁小姐刀枪不入:“沈小姐,你好啊!”
“梁尔尔,你还要不要脸?”沈芳凝张开就道。
梁尔尔倒也没着急,反问:“此话怎讲?”
“楚王府住的自在吗?!”沈芳凝声音愤愤。
梁尔尔气死人不偿命:“如果沈小姐想知道,可以搬进来,一起住啊。”
“……”
沈芳凝脸色更难看:“你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放着将军府不住,搬到楚王府,就不怕别人笑话?!”
梁尔尔耸肩:“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想笑想哭,跟我有什么关系?”梁尔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
“沈大小姐,告辞了。”梁尔尔冲对方笑了笑,转身离开。
沈归雁转身跟上去。
“沈归雁!”沈芳凝的气没处可撒,冲着沈归雁吼道,“你要是跟她走了,就不用回沈王府了!”
沈归雁看了沈芳凝一眼,理也没理,转身走了:“尔尔,等等我……”
等到两人走远了,刘蕊儿走了出来。
“别生气了……”她抬手拍了拍沈芳凝的后背。
沈芳凝眼睛微红:“蕊儿,你说的对!梁尔尔真的住在楚王府!”
“住在楚王府,也不见得跟楚王爷……”
“你不用安慰我,萧见楚是什么样的人,我明白!他不会轻易让人靠近自己。”
沈芳凝盯着梁尔尔的背影:“他既然允许梁尔尔住进楚王府,他对梁尔尔一定不简单!”
…………
…………
“王爷,梁小姐是住进来了……”楚王府中,初四看着自家王爷,欲言又止。
人是住进来了不假,但是,整日里与邹护卫作伴,不仅如此,还将肖叔伦也带了进来。
那肖三公子,看起来人模狗样,但是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萧见楚放下手边的书。
“失策了。”王爷说着,笑了笑。
当初他们约定,她待在他身边一年,却没有说用什么身份待,怎么待着。
梁尔尔如今搬进了楚王府,也算是待在他身边了。
“算了,且行且看吧。”萧见楚说。
“可是……”
“好了,初四。”这时候,初三开了口,冲他摇摇头。
初四下去了。
萧见楚看向初三。
“挣钱了?”王爷问。
一双桃花眼笑弯了,圆润有神。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初三解释说:“确实挣了些钱,是从梁小姐那边来的。”
之前梁尔尔与初三说过,若是能将她的钱要回来,分一成给初三。
初三如今得了她一成银子,丰厚的很。
“梁家不愧是皇商。”初三笑盈盈道,“出手极其阔绰。”
…………
…………
太后的仁寿宫中,萧景临将选好的试卷,递给太后过目。
太后不紧不慢,一一翻阅,看到了最后,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没有尔尔的试卷?”
萧景临说:“梁小姐应该没有参加考试。”
“尔尔不想进女学堂?”太后喃喃。
萧景临说:“能进皇祖母的女学堂,是天下女子的心愿,梁小姐估计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太后闻言不语,捏着卷子的一角,微微出神。
“皇祖母?”
太后回了神,叹口气。
“她不去学堂,倒也好。”太后失笑,“她那性子,去了学堂,估计学堂里就不得安生了。”
萧景临跟着笑了笑。
“太后。”这时候,小太监来报。“学堂那边,三位夫子已经将举荐名单报过来。”
说着,将名单递上去。
太后接过,微微一怔。
【梁尔尔】
【举荐人:殷无疾】
…………
…………
“无疾!无疾!”殷无伤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脚丫子朝上,晃呀晃呀。“面团真的能来女学堂读书?”
殷无疾正右手握着毛笔,全神贯注画一幅。
“是啊。”他头也不抬,轻声回道。
殷无伤声音跳跃了几下,开心道:“我想吃面团包的饺子了……她包的饺子跟食珍院的一模一样。”
殷无疾道:“既然一模一样,怎么一直想着梁小姐包的?”
“不知道……”殷无伤双手拖着下巴,小脸儿肥嘟嘟,嫩呼呼,“就是想吃面团包的。”
殷无疾抬起来。
“好了。”
殷无伤眨眼:“画好了?”说着去看殷无疾的画。
那画上是半幅山水图,只有半幅的苍茫落日图,图只占据了画卷的一半,像是从中间被人平整地撕开了似的,另一半,并未着墨。
“画的好看。”殷无伤毫不吝啬夸奖殷无疾。
殷无疾看了看那幅画,搁下画笔。
无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