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菲笑道:“这还不是归功于你?”说完,凑到纪文澜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逗的纪文澜大发娇嗔,伸手锤了她一把,看看手表,说道:“收工,收工,快五点钟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祁菲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警告道:“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今后在对我藏着掖着的话,休想再找我帮忙。”
纪文澜嗔道:“难道这叫帮忙吗?打击犯罪分子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晚我请客,咱们三个人好好聊聊。”
祁菲瞥了纪文澜一眼,笑道:“现在真是口大气粗啊,还不承认自己傍大款?”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我就傍大款了,你要是不服的话也离去找一个啊。”
祁菲一脸抱怨道:“哎呀,当初难道不是我发现的人才吗?让你占了便宜居然连句谢谢的话都没有,我不管,今晚要狠狠宰你一刀,就算是谢媒了。”
纪文澜大度道:“怎么宰由你,但今晚不准喝酒,我还准备今晚我们三个好好谈谈案子上的事情呢。
你不是一直抱怨我隐瞒案情吗?从今以后保证第一时间向你通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三分局内部还不是铁板一块,所有关于唐斌的案子也只限于你一个人知道。”
祁菲瞥了纪文澜一眼,嗔道:“哎吆,怎么这口气听起来像是我上司似的。”
自从周继尧亲自去邓俊吉家里自证清白之后,邓宝瓶倒也安静了一段日子,整天跟周玉婷忙公司的事情,又跟欧阳东合作成立新公司,忙的没空瞎折腾。可在得知周继尧有可能长眠不醒之后,一颗心忍不住又活泛起来。
这天傍晚,邓俊吉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公司的事务,只见邓宝瓶一脸喜气洋洋地冲了进来,兴奋道:“爸,天大的好消息啊。”
邓俊吉瞥了女儿一眼,不温不火地说道:“天有多大你知道吗?如果你这消息比天还大的话,那就不一定是好消息。”
邓宝瓶楞了一下,随即嗔道:“哎呀,我也就是打个比方嘛。”
邓俊吉放下手头的材料,点上一支烟,问道:“什么好消息啊。”
邓宝瓶一屁股坐在了父亲对面的椅子里,一脸兴奋地说道:“陆涛死了。”
原本以为父亲肯定会大吃一惊,没想到邓俊吉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就这事?”
邓宝瓶楞了一下,随即嘟囔道:“你肯定已经知道了。”顿了一下,说道:“起码证明我跟欧阳家的合作算是下对了赌注,看来唐斌可以翻盘了。”
邓俊吉抽了几口烟,说道:“这么说为时尚早吧?难道你不知道新的市委书记已经上任了吗?”
邓宝瓶说道:“那又怎么样?我们的政府最重视经济发展,不管谁来市委书记,GDP都是衡量他们政绩的唯一标准,陆涛一死,咱们就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
邓俊吉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陆涛走了,还会有张涛李涛王涛接手他的职位,你能把每个人的脾性都摸透吗?再说,陆涛难道不允许你做生意了吗?”
邓宝瓶嗔道:“哎呀,爸,你这不是跟我抬杠嘛,我的意思是陆涛一死,咱们的压力起码减轻了不少,
他虽然一直盯着周继尧,可另一只眼睛却也一直盯着咱们邓家,老大老二可以说就是毁在他的手里,他现在死了,咱们起码应该感到高兴。”
邓俊吉哼了一声道:“陆涛死了,老二又活不过来,有什么值得的高兴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做好本职工作,别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想兴风作浪。”
邓宝瓶被父亲浇了一头冷水,顿时有点提不起劲来,坐在那里闷闷不乐了一会儿,嘟囔道:“爸,那咱们就先不说陆涛的事情,眼下周继尧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要帮帮嫂子?”
“怎么帮?”邓俊吉不动声色地问道。
邓宝瓶小声道:“这还用问吗?如果没有戴家郎的话,周继尧家产百分之百是嫂子的,换句话说也是我们邓家的。”
邓俊吉耷拉着眼皮问道:“这是你嫂子的意思?”
邓宝瓶点点头说道:“反正我嫂子绝对不甘心周继尧的家产落到戴家郎的手里,只不过戴家郎得到蒋碧云的支持,我嫂子对他也没办法,不过,周继尧并没有留下遗嘱,这对我嫂子有利。”
邓俊吉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邓宝瓶急忙说道:“先礼后兵。”
邓俊吉瞥了女儿一眼,说道:“怎么个先礼后兵?你说看来听听?”
邓宝瓶说道:“所谓礼就是先跟戴家郎和蒋碧云谈判,我们邓家代表嫂子联合唐家和欧阳家一起向他们施压,让戴家郎放弃继承权。”
“用什么施压?”邓俊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