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妹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午时。
后脑还隐隐的作痛,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睁开眼皮,入眼的第一人却是吴嬷嬷,心里无比的好奇。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一阵恶心感突然涌入,爬在床边干呕进来。
吴嬷嬷急忙找了来一个痰盂给她接污秽之物,紧接着又端着一碗白水让她漱口,伏低做小的伺候周喜妹。
“你怎会在这里,其他的丫环呢?”周喜妹刚舒服一点,立马问道。
吴嬷嬷没急着回答,不慌不忙端起火盆架上的药,试了试温度,略有点烫。
“太太,先喝药吧,小心有点烫。”
周喜妹哪肯喝她端的药,一脸不信任的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其他的丫环不会真被发卖了吧?”
“太太别着急,你听我慢慢说,那三个新来的丫环好着呢。昨个儿太太突然晕倒,可把老爷吓坏了,连夜请了大夫来替太太诊治,大夫说太太之所以晕倒,一是肝火旺盛,二是可能怀上了,可日子太浅,还不太准。老爷怕丫环没照顾过孕妇,这才让老奴过来照顾太太。”吴嬷嬷慢条斯理的说着。
听说自已可能怀孕,才想起小日子已经推迟三天了,顿时悲喜交加,这孩子来的太急时了。
“太太还趁热把药喝了吧,你如今可经不起折腾,厨房里还给你单独备着鸡汤,我伺候你喝完药,就去端。”
周喜妹心里很不爽,想起昨夜的事,气的七窍生烟,胃里冒酸,且脑瓜仁更加疼痛。
急忙接过药,一口气吞下,整个人顿时暖和起来,胃也好受了许多。
周喜妹独自在屋里躺了半天,才想起两侄女也不在。
见吴嬷嬷端着鸡汤进屋,也顾不得寒风呼呼,一骨碌爬起来,趿上鞋上前问道。
“怎么没瞧见青莲和青曼?”
“太太小心着凉,外面还下着雪呢,快回床上躺着。”
门敞开着,吴嬷嬷手上还端着鸡汤,一股寒风吹进来,冻得周喜妹打了个寒噤,连忙穿回被窝,嚷道:“快去把门关上,你要不会伺候,就叫汀香和梅竹进来。”
吴嬷嬷放下托盘,关好门,这才有条不紊回禀:“太太这两日还是好好在床上躺着,切莫在下床了,有什么时吩咐老奴就是。汀香被大小姐罚抄家规十遍,现在还在依葫芦画瓢呢,我看没个二日,她抄不完。梅竹如今改名叫四喜了,老爷说这名字喜庆,刚好太太又有喜了,正好应景,老爷说大小姐都十八了,还没个丫环伺候,做主把她给指派给了大小姐。青曼表小姐今早就嚷着要回家去,老爷不放心,亲自带着张少爷送她姐妹二人回去了,看时辰也该回来了。”
周喜妹紧紧抓着手里的被子,咬牙切齿道:“昨个儿事儿老爷是不是说了些什么?怎么才过了一晚,周家姐妹就要嚷着回去?不会是被赶出去的吧?大宝怎么就成张少爷了,平日都叫二少爷的,如今可是连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都容不下了?”
吴嬷嬷端了鸡汤递过去,继续喜怒不形于色说道:“太太误会了,老爷说了如今天大的事儿都大不过太太的身子要紧,况且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过去的就过去了。太太还是赶紧趁热喝点鸡汤,这可是慢火细熬,足足炖了二个时辰,还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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