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大武留在衙门善后,驱散闹事的百姓,又将县令从桌子底下请了出来,那吴仁品更是躲进了后院的茅房里。
“吴大人出来吧,你也不嫌味大把自己给熏死在里面,这要是传出去那可成了营中笑话。”刘大武捏着鼻子喊道。
吴仁品竖起耳朵仔细听似乎百姓已经散去,这才推门大步走出。看姓刘的正憋着笑,这脸面丢到姥姥家去了,可又不敢拿他怎么样,指着县令喝斥:“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让你判案定罪,却连个小娘儿们都搞不定,还被那妖女三言二语蛊惑人心,你这头上乌纱帽还想不想戴了,信不信老子去秦王那里参你一本。你还楞着干嘛,还不速去将那妖女绑了。”
“吴大人好大的怨气,这原本就是那黄三作恶多端臭名昭著这才引起民愤,县令大人只是听取民心,顺从民心,何错之有?明明就是你强行为那恶人出头,这才引火上身,干县令何事?”刘大武阻止道。
司马格青本就不想参和,如今事闹大了,还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刘大武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于是辩解道:“那恶人本就作恶多端,欺男霸女,早已臭名远扬,当初就是犯事下官才将他发配充军,何错之有?谁知,就他这样的品行败坏,奸诈小人还能做了押司?这其中要是没点猫腻谁信?即使真闹到秦王那里,我到是要恳请秦王好好调查一番。”
“你……哼!”吴仁品气的想打人,可刘大武就挡在他面前,只好挥手离去。
“吴大人留步。”
吴仁品见他挡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齿道:“你还想干什么?”
“今天之事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不提,我便约束下属,定不会吐出半字。”。
“你有这么好心?”吴仁品怀疑的问道,其实他也不想今日之事闹到军营中去,那不成全营的笑话。
刘大武笑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虽不是同一个阵营,可也不敌人,谁知哪天三军整顿又编在一处,为国效忠,你说呢,吴大人?”
这倒是实在话,吴仁品这从七品的翊麾校尉的职位,本就靠着祖上有功,家中找了些门路荫的官,还是散官,在军中并无实权,不过是混个差事罢了。跟刘大武这样实打实从小兵做起,靠着军功一步步升上来的差远了。
刘大武见他已经有所松动,再接再厉道:“走,咱哥儿俩找个清静的地儿,慢慢细说。”说完,拉上他就往外走。
司马格青抹了把冷汗,见人终于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师爷站在一旁,悄声问道:“大人,那林家抓还是不抓?”
“抓什么抓,没看到他林家背后有靠山么?再说那凶手张大宝已经入军营,户籍册上已经登记画押,干咱们县衙何事儿?走,走,扶我回屋躺会。”
茶楼,兰香阁。
“那凶手明明姓张,不过是在林家暂居,何必牵扯上林家?况且这本就是军营中事儿,又何必扯上县衙?看今天这事闹的,若是让秦王知道,丢面子事小,失了主君之心为大。”刘大武说道。
吴仁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细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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