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事情太多,我竟给忽略了……”吟儿顿然记起,短刀谷百里林那对前来认夫的阿甯姐妹,正是金帐武士的第七第八。吟儿离开川蜀前,名义上是要柴婧姿帮着照看她俩,实际却相当于监视。所以,柴婧姿其实是被她俩带来的。这些天吟儿之所以没过问,是因为后方的事不能干扰前线。
“不出意外,那俩就是脱里的下线……大腹便便还跑前线,肯定没安好心!廿四的内鬼,就是她俩无误了……”吟儿嘟囔着。
“什么大腹便便还跑前线肯定没安好心?”众人听着她骂自己,一头雾水。吟儿对川蜀的后院起火事件压得好,他们谁都不知道阿甯扬言被林阡强(谐)暴的事。
“哼,现在看,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不是你的!”吟儿还在自顾自地笑看林阡,众人脸都绿了:“什么……”“忆舟它?!”
镇戎州已平定,战线全面西移,孩子们所在的“后方”也一并移到了老神山来。
不出吟儿所料,甯宓姐妹在宋金之战落幕后离奇消失,间谍身份铁板钉钉。林阡也是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竟还有过那么一段奸(和谐)淫掳掠的谣言:“那阵子我确实脑子有病,不过,应该只是吸走了她身上的至阴真气。”
“那倒是要对她负责。廿四你身受重伤,既是她告密,也不欠她啦。”吟儿笑。
庭前,他正和吟儿整理着大圣山的头绪,几个小娃娃打闹追逐着跑来跑去,为首的林熙秦口口声声“都打死都打死”,暴戾之气溢于言表,难怪她老爹杀名昭彰。
“主公,主母!”杨致信家的二姑娘跑过来满脸泪痕,“熙秦她,硬要拔光我鸟儿的毛!”
“哈哈哈,有她老子风范。”林阡想起鲲鹏被砍光头发的事,朗声大笑,被吟儿瞪了一眼,赶紧改口,“这丫头,不管教不行了。”
“怎么能让她心服口服地不拔鸟毛?”吟儿问。
“这好办。”林阡出去溜达一圈,不多时带回个麻袋,跟吟儿商量好以后,吟儿挥挥手把孩子们叫过来:“小兔崽子们,爹娘有个好把戏,你们看好了。”
林阡把麻袋一扬,百余鸟漫天飞舞,林阡和吟儿立即施展刀剑,在当中左劈右砍你拆我解,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他二人进退辗转互有胜负,这些鸟儿却连一根毛都没掉。
岂止孩子们连声叫好,就连路过的云蓝都看呆了,饮恨磅礴,惜音灵幻,不必赘述。这些鸟儿一概没离开过这个空间,说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吸着它们一只都飞不了!武功到这地步,也算臻入化境。
“主公和主母好像从来没有真的打过架?”杨二姑娘艳羡地说,杨致信有时候是受不了李沁官家小姐脾气的,常常打架吵架。
“哈哈,我爹爹和娘亲,连吵都没吵过架呢。”熙秦忙不迭炫耀。
“吵过。”吟儿笑着插嘴,“吵要不要生你们仨。”
“真的吗。”三兄妹都紧张起来。
“真的。”林阡证实,“怀一个吵一个,怀一双吵一双。”
“又如何,每次都是我赢。”吟儿得意地笑,林阡立马合作,应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哟,我又输了!”
“爹爹爹爹,我也要练这个不伤鸟毛刀!”看他们停止交戈,知娘亲不方便,孩子们马上扑向父亲。
“不伤鸟毛刀……”这次轮到吟儿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了。
林阡许久没和孩子们一起玩,但因为时时顾及吟儿,并没有玩到乐不思蜀。
“才这么一会儿就玩腻了?”吟儿一页剑谱还没看完呢。
“这不是怕你又趁我不备动手练剑吗?”林阡实话实说,“每天只能半炷香,记好了。”
“你知道钩藤为什么是它带钩的地方最有药用价值?”吟儿举起案边樊井给她开的药,“据我查阅古籍了解,钩藤生长的过程中,这个带钩的地方需要经常抵御异物入侵,因为经常动,所以才最有价值。以此类推,人也是一样的,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光说不练假把式。”
“所以你为什么要吃钩藤?”林阡一句话就堵住了吟儿的长篇大论。
“呃这个嘛……”吟儿只能被迫收剑,想了想,还是不服气,“眼看我剑法最能压制你,却恨自己没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强壮身体。”
“那可千万别!茁壮就够了!”林阡笑看她嫉妒独孤清绝和轩辕九烨,“怕什么,‘剑圣’还得我封了算。”
“真的?”吟儿眼睛一亮,这是……内卷?
两人一同做好饭菜,喊了几次,孩子们还玩得不亦乐乎。
吟儿开始为将来的隐居生活担心:“三个孩子好像都没法继承你饮恨刀,沂儿抓周就抓了‘破铜烂铁’,熙河反而更喜欢我的剑,熙秦嘛,最是惹人烦忧,却好像没学武天资。”
“哈哈,本来天道就是公平的。你是你这家最杰出的,下面哪能每一代每个人都优秀?”林阡倒是看得开。
“话虽如此,你不想找个饮恨刀的继承?”吟儿仰头问。
“反正要生十个。”林阡微笑按住吟儿的腹。
“那你还不保重身体?”吟儿逮着机会就反攻。
“你怎知道、我没保重?要不要,试试?”气氛一上来还管何时何地?林阡当即就要跟吟儿干没羞没臊的事。
“不要试,这不行……”吟儿总是这样欲拒还迎。
冷不防杨二姑娘又急匆匆跑过来了:“主公主母,熙秦身上起了小疙瘩,红红的,好可怕!”
现世报,这丫头,对其中的一种鸟毛过敏!